“是江大哥嗎?!”宋言一臉高興的跑去外麵院子裡。
景苑之聽出來了兩個人的腳步聲,是江烽無疑。
果然,宋言帶著江烽和一個男人進來了。
男人高高瘦瘦,眼睛上架著一副眼鏡,背著一個木箱子,縱使看起來很消瘦,身上卻有一股精神氣兒,給人一種很有活力的感覺,應該是跟江烽一個地方的。
“周青陽,這是宋喻,請你過來就是看看她身上的傷。”
“宋喻,這是我的朋友周青陽,暫時找不到其他的,你先對付一下。”江烽本來想找周青陽他爸的,但是周叔在雲省,短時間趕不過來,隻好請了周青陽過來。
周青陽聽到這話,心裡撇嘴,哼了一聲,那你彆找我啊,一大早就跑我家叫人的是誰?
不過他麵上還是笑著跟宋喻打招呼。
“你好,我叫周青陽。”
“你好,宋喻,這是我弟弟宋言。”
“周大哥好!”宋言知道周青陽是醫生,態度很是熱情。
“好了,你們先出去吧,我給她檢查檢查。”周青陽把木箱子放下來,就要開始為景苑之檢查。
轉頭一看,那兩人還杵在房間裡麵,周青陽眉頭一皺,“你們還站在這乾啥?宋喻同誌不是腹部還有傷嗎?你們站在這我怎麼檢查?”
咳!
江烽一時間把這個忘了,拉著宋言就往外走。
宋言滿頭霧水,他為什麼也要出去,他還這麼小?
江烽和宋言在外麵等了十多分鐘,周青陽就叫他們進去。
“怎麼樣?周大哥?”
宋言一進去就忍不住問。
周青陽看了江烽一眼,說:“手腕救不回來了,裡麵的軟組織神經這些全部都修複不回來了,最多維持手掌不壞掉,但是這隻手有跟沒有沒什麼區彆,隻是看起來正常,但是其他的什麼都乾不了。”
江烽手一下握緊,上麵青筋暴起,那她以後豈不是隻能用一隻手了?
宋言眼睛一下就紅了,裡麵眼淚一轉一轉的。
“哎!”周青陽看著這一大一小心裡也歎了口氣。
“不過她腹部上的傷不影響什麼,吃點藥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
“我沒事兒,不是還有另一隻手嗎?”景苑之是真的沒覺得有些什麼,隻是,平時做事乾活啥的要麻煩一些罷了。
失去一隻手意味著什麼江烽再清楚不過,他見過很多,所以知道這樣會有多不方便,會有多難受。
不止生活上各種不便,還要忍受其他人的非議和異樣的眼光。
他不想她也麵對這些東西。
周青陽給景苑之開了藥就走了,本來想留他下來吃飯,但是他還有事兒,就先走了。
景苑之現在勉強能下床走路,昨晚上還沒什麼,但是休息了幾個小時,腹部疼的厲害,動一下就會扯倒。
她隻好儘量的躺在床上,偶爾下床走走。
江烽一直待在這,做飯什麼的都是他來,宋言給他打下手。
劉家那邊還沒有發現不對,隻是劉晨在昏睡了一天一夜後醒來。
醒來就不住的嘔吐,她撲進豬圈裡的時候嘴裡喝進去了一些糞水,她一想到這個就恨不得再次昏倒過去。
什麼東西都吃不下,一吃就吐,可把何豆花和劉家四兄弟給心疼壞了。
幾個人去弄了各種東西回來給劉晨吃,但是無論什麼她都能想到豬糞水,最後,在一碗紅糖水的刺激下再次昏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