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2 / 2)

蕭恕見她神情好轉,便退到桌旁,執了卷書翻看,也不出聲相問。

她太冷靜,冷靜得讓人不安。

爐上的水滾了,壺蓋內溢出些許滾水,滴落到木炭上發出嘶啦聲響。

沈清晏飲完一盞茶水,側目打量著蕭恕。

他似乎真的很喜歡穿白色的衣裳。

沈清晏回想著,每每與他相遇,他似乎都是身著素色衣裳。這點,倒是與那些皇室公子的華貴行頭有些不同。

再者,皇室子弟出行,又有幾個跟他一般,要麼獨自一人,要麼隻帶了一個侍衛。

她曾坐在粟雲樓上見過一回晟王出行的排場,人還未至,便先衝過來一隊侍衛替他開路。隨後,便是十幾個丫頭圍著他的車駕而行,那車架也是華麗異常,金漆描邊。

連車輪上都閃著金光。

那時,她便感慨什麼叫奢華。

這便是皇子出行的派頭。

沈清晏當時隻覺得十分勞民傷財。不過轉念想想,在這裡,身份等級劃分嚴格。他既是個受寵皇子,如此作為也算不得什麼。

蕭恕翻過一頁,屋外響起一陣敲門聲。

風逐執劍入內,“殿下,已經處理妥當。”他的眼神移向一旁,像是刻意不看沈清晏,隨後又道:“那人如何處置?”

蕭恕看向她:“沈姑娘可有想法?”

她冷笑一聲,眼神霎時淩厲:“有勞大兄弟挑個人多的時辰,將他扒光了,扔到朱雀大街上。”

你們柳府不是最在乎名聲嗎?你宋晚月不是最在意這個兒子的前程嗎?那就讓整個元京城的人,都看看你們的臉麵,你們的前程!

他們既做地出來,她又有何不可還擊?

蕭恕點了點頭,那人便退了出去,一時間,屋子裡又變得安靜。

“不問我為何這麼做?”見他又執了書卷,沈清晏好奇。

蕭恕笑意盈盈:“姑娘自有思量。隻是,我以為你還會想要揍他一頓。”

她搖頭又道:“揍他也沒用,他又不是頭一次這麼欠揍。”

有些人,隻要不奪去他最為緊要的物什,是不會吸取教訓的。

“柳侯爺最看中的就是臉麵,此事若然外傳,他定是要以護我名節為由,讓我嫁入柳家。我原以為我既將走,許多事也懶得計較,想來也是我的錯。”她如是說著,容色平淡,似是在轉述旁人的故事。

“那個宋姨娘為了她兒子的前程,無所不用其極。她不是最愛重這個兒子嗎?我倒是想知曉,明日之後,他兒子在京中可還會有半點前程。”

她話語輕鬆,像是說書先生布了一個笑話,想要知曉台下觀眾的反應。

蕭恕沒有出聲,隻是靜靜聽著。

她提了嗓音,道:“我雖不曾懷害人之心,但有仇不報,也非我秉性。”

蕭恕合了書卷,打趣道:“那在下可得小心些,若是得罪了沈姑娘,怕是要讓姑娘記我一輩子了。”

沈清晏搖頭:“你是皇子,我可吃罪不起。”她舒了口氣,忽道:“白鷺呢?”

她有些懊惱,這一路自己光顧著害怕,竟然忘了白鷺。既是宋晚月差人將白鷺引走,想必此時她也身陷牢籠,得快些去尋她。

思及此,沈清晏趕忙下榻。

白鷺是自小同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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