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 18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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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晏不願今日之事外泄,尤其不願白鷺知曉。世人皆說關心則亂,白鷺無一處不好,可偏生就是沉不住性子,這也是沈清晏今日非得支開她的原由。

沈清晏仰首而望,日光自雲層後透出,她抬手望著日光,也不知是在想些什麼。身後傳來催促聲,她回過神,隨後便笑著搖了搖頭,徑直回去。

她朝著自家小院行去,還未推開院門就看到一行人跟著一輛馬車行過,她見隨行之人著了宮中內侍的服色便多看了幾眼。

一行人直接入了承恩侯府,沈清晏瞧得明白,那為首之人雙手托著一卷明黃物什入內,不必多瞧便知定是聖旨。

如此顏色的絹帛民間可不會有人使用,畢竟這可是犯禁的。

如今兩府之間聯係的小門洞已經被封了起來,沈清晏也不好直接入侯府探查隻能待白鷺與十一回來後再行打算。

而白鷺與十一辦事也格外穩妥,回來後不多時便已經將消息打探妥當。

原來是軒州城外的一處小島上聚集了些盜匪,他們常有滋擾周邊百姓,當地官員沒有辦法隻得向朝廷遞了折子求援。

隨後,宮中聖旨就下到了承恩侯府之中,讓承恩侯領兵平亂。

沈清晏覺得奇怪,雖說前幾任承恩侯都是領兵之將,這如今的這位多年來都沒有碰過軍務,今上這道旨意下得過於莫名其妙了些。

再者,駐守南麵的荇林軍向來擅水戰,軒州離暉州不遠,區區水匪直接由荇林軍麾下的小將領人去平了便是。

畢竟在大稽此等事情向有先例,緣何要讓柳儒這個並無此能之人,趕鴨子上架地去剿匪?

“姑娘,現在侯府裡跟炸開了鍋一樣,喜的喜,悲的悲。”白鷺想起柳儒皺著眉頭,在屋裡走來走去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的行徑便覺得好笑。“就他那點子本事,哪能平得了水匪。”

沈清晏端坐在繡架前將劈好的煙波青色的絲線穿過針眼,輕聲道:“他自然平不了。雖然我不知曉今上此舉所圖何事,但這也確實能幫得上我。”

白鷺不甚明了。

“我原本想著使計讓晟王著人來尋我,隨後漸漸與晟王府攀上關係,這樣我便能尋著機會入宮見著汪貴妃。”

“可我忘記了自己的身份,我不過就是一介無實權的孤女罷了。如果今日我是秦國公府的嫡出姑娘,那晟王自是會對我上心。可我與秦國公府畢竟是隔了一輩的表親罷了。”

“像我這樣並不能給他帶來好處的女子,他自然不會多加留意。”

白鷺聽完,也覺得沈清晏說得十分在理。

畢竟他是當朝親王,聖上長子,若隻是要一個美貌女子何處覓不得?不能給他帶來利益的女子,於晟王而言,想必也就隻是一件玩物罷了。

一個物件,他自然不會浪費心神來記掛。

“但現在不同了。”沈清晏俯身開始繡著一片山水。“柳儒沒這個能耐,應該說整個柳府上下都沒有人有這個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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