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晏心中又是一陣上下起伏,忙道:“這是朔陽王殿下,今上嫡子。”
她的話音方落,秦老國公的身子便僵在那處,手中長槍滑落,倒在地上發出刺耳的聲音。
“老臣參……”
“國公不必多禮。”
秦老國公方想跪地告罪,蕭恕卻是扶住了他,隨後院中之人便一道都坐到了屋裡。
蕭恕貴為皇子自是坐在主位,兩位長者各居左右兩側的首位,隨後沈清晏與秦晉陪坐在秦老國公身後,顧茗便陪坐在顧老莊主身後。
婢子們端了茶水上來,屋子裡一陣靜悄悄,誰都不敢隨意開口。
蕭恕飲了口茶,又道:“這茶雖好,可惜沒有相襯的果子相配。”蕭恕此言不過就是想要私下同兩位長者說話罷了,借著茶點果子指個由頭罷了。
沈清晏自是明白蕭恕的言外之意,應聲行了個禮,拉著秦晉一道退了出去。不多時,顧茗便也退了出來。
幾人站在院中麵麵相覷。她想,蕭恕此時多半是要同秦老國公提兩家婚事了,隻是前頭秦老國公如此冒犯顧氏,也不知道會不會生出旁的齟齬來。
至於蕭恕要如何同老國公講,這點沈清晏不得而知。
沈清晏站在院中來回踱步,時不時偏頭看向院門。
白鷺辦完事回到國公府尋不著人,聽得人講沈清晏來了此處,便也跟著秦家的人一道跟了過來。
此時,她才剛入內,就見沈清晏一臉焦急,扯了扯一旁的十一,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朔陽王殿下來了。”
“他來做什麼?”
“提親。”
“啊?”白鷺看看沈清晏,又看看十一,“這麼快?那,姑娘是什麼意思?”
“姑娘自然希望事成。”
白鷺深吸一口,穩了心神,悄悄行至沈清晏身後。“姑娘,事情辦妥了。”
“哦。”沈清晏隨口應了聲,目光始終盯著門口。
白鷺將手中紙卷交到了她的手中,安慰道:“姑娘,朔陽王殿下乃是聖上的嫡子。此番,他親自提親,國公爺定是會答應這門親事的。”
“可這都談了許久了,若是事成,也早該出來了呀。”
秦老國公的性子,沈清晏也是明白一二的,若無一個好的辦法,單憑這皇子身份隻怕也難讓老國公爽快點頭。除非,一道聖旨賜婚。
白鷺輕笑出聲:“姑娘,你這般著急做什麼?難不成,是怕國公爺不準?”
她輕輕拍著沈清晏的肩頭,又道:“姑娘放心,大不了,讓殿下請一道聖旨,為你們二人賜婚。如此一來,老國公自會奉旨而行。”
沈清晏點頭,細回想白鷺的話語,方才覺得不對。“你說,為誰賜婚?”
“自是姑娘你與殿下呀。”
“白鷺。”沈清晏微眯了眼,一臉嫌棄,“殿下來,是來替顧茗姑娘與晉表兄的婚事當說客的。”
白鷺轉頭看向十一,見他點頭,委屈道:“姑娘,這不能怪我呀。十一說殿下是來提親的,你又一臉著急的模樣。那,那我自然會以為,殿下來提自己的婚事嘛。”
沈清晏扶額,正想說些什麼,卻聞得房門開啟之聲。她轉頭望去,便見秦老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