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原本沈清晏便是想要借機接近晟王,以此為契機再入宮去見汪貴妃。今日晟王到場,於她而言原本是個機會,隻可惜蕭恕也在,她投鼠忌器不敢多留隻能避開。
“縣主可真會躲清閒。”正當沈清晏還在苦思原因之時,蕭恕已然出現在她門口。她心中一驚正穀欠怪責,又想到這通院的奴仆皆是他朔陽王爺的人,便也隻得將怒氣都壓了回去。
她是真的該想個辦法把人都攆出去才好。
“表兄,你今天怎麼過來了?”徐徽寧顯然沒有沈清晏心裡頭的顧忌多,她見了蕭恕雖是疑惑卻無怒氣。
“我找臨川縣主說點事。”他走進來,對著徐徽寧道:“你幫我去外頭守著點。”
徐徽寧蹙了眉頭,半晌沒動。
這滿院子都是他府裡頭的人,外頭還站了個風逐,哪裡還需要她去守著?
“事關軒州之事,你還是先出去吧。”
聽得蕭恕提及軒州,徐徽寧方點頭離開。
徐徽寧離去,風逐閉上房門,沈清晏便斟了盞茶擺到了自己對麵。“殿下請說。”
蕭恕端著盞子飲了口,又拿起桌上的點心吃了幾塊,顯然並不急於同她明說。沈清晏也耐得住性子,見他喝完一盞子,便又斟了一盞子,總之你不說話,我就不說。
他連著喝了三盞子茶,又吃了半碟子點心,實在吃不下了,終於擺手道:“縣主的手藝不錯嘛。”
“托殿下的福,這是您送來的人做的。”她不動聲色的反擊,心中尋思著你難不成還不吃你底下人做的東西?
蕭恕訕訕道:“不同你玩笑了,我有正經事同你說。”他放下盞子,正色道:“我想同縣主結個盟。”
沈清晏愣在原處半晌,隨後伸出手掌擺到耳朵旁,道:“風有點大我沒聽清。”
“我要同你結盟。”蕭恕重複了一遍,“我知道你想要什麼,汪令笙我可以幫你除了。”
汪令笙便是宮中的汪貴妃。
沈清晏將手縮回袖中,雙手緊握成拳。蕭恕提出的這個條件實在太有誘惑力了,畢竟她僅憑自己一己之力不知道要耗費多少時間才能將汪令笙除去。
可如果有蕭恕在旁,那便是另外一番光景了。他畢竟是當朝親王,他手底下可用的人必定要比自己多得多。
可是,這樣的一個人,又為何要與她結盟?
沈清晏淡開一抹淺笑,裝作無辜道:“殿下說的話,妾聽不懂。”
聽到雩娘清自稱‘妾’,蕭恕不由得笑出了聲。“你知不知道,每次你在我麵前故弄玄虛的時候,都會自稱‘妾’。”
眼看著蕭恕剝了自己的偽裝,沈清晏心下有些懊惱,隨即道:“殿下本是高陽之後,緣何要同我這麼一個小人物結盟?”
蕭恕自袖中掏出了一個箭矢擺到矮桌上,沈清晏俯身一看,那宛如貓舌頭一般的倒勾刺,不是荇林軍的箭矢還能是何處的?
“荇林軍的事,我沒有按下來,如實報給了父皇。”蕭恕未加掩飾。
“多謝殿下。”沈清晏開口言謝。幸好蕭恕如實稟了景帝,如此一來尚可想旁的法子應對,如若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