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第 55 章(2 / 2)

然則,她身份低微,著實是想不到一個既能護得住自家小妹,又能替父報仇的法子。幾經思量之下,隻得來沈清晏這一處試上一試。

“拜見縣主。”她見沈清晏行來,便上前行禮。“妾,池玉透冒昧拜訪,還請縣主寬恕。”

“先進來吧。”沈清晏也不多說,隻是將她喚到了屋中,隨後將糕點擺到了矮桌上。“池娘子嘗嘗。”

池玉透取了一塊淺嘗了一口,食不知味也不知曉如何回答隻得連連稱好。沈清晏見她如此模樣,想來也是對那日之事想了個清楚明白,這才來尋自己的。

“池娘子此來為何,大可直言。”沈清晏不願多費唇舌,直截了當道:“可是來向我討還人情的?”

池玉透放下手中糕點退至一旁,隨後對著沈清晏行了跪拜大禮,道:“妾願為縣主驅使,隻望縣主能保全我的妹妹,能助妾得報父仇。”

池玉透來之前內心也是幾經躊躇。

這些時日,她在教坊之中也從各家姐妹嘴裡或多或少聽到過沈清晏的事。都說這位新貴縣主雖然手不能提,肩不能扛,手中無權無勢,但卻十分有手段。

池玉透想起前幾日平遠侯府的那一出,也深覺這位縣主是個目光毒辣之輩。

自己如今身處貝戔籍,又初回帝都,眼下她著實沒有人脈手段能促成此事。

再者,沈清晏終歸是個女子。

她同為女子,自然知曉女子的不易。與其借以容色讓一個男子相幫此等生殺大事,倒不如求到沈清晏門前,多少也是一條出路。.

池玉透有自己的小心思,沈清晏自然也有。

她看著垂首而跪的池玉透,她容色嬌美,又擅舞,這樣的人必然是個時常會被喊去各家獻藝之人。更有甚者,興許也能入宮替今上與貴妃獻技也不一定。

若她能為自己所用,於沈清晏而言必定是樁助力。

隻是,她此時尚對池玉透的來曆不甚了解,亦不敢貿然點頭。

“你起來。”她言語輕輕,見池玉透並未起身,便又親自去扶了她。“先坐下,慢慢說。”

池玉透這才同沈清晏坐到了一處。

“縣主,我知曉您是有手段的人。前些時日,月娘的事也多虧了您,她才能安然無恙。我們這些身在貝戔籍的女子,命輕如浮萍,想要脫籍亦是難上加難。”

“妾不奢求縣主能讓我們姐妹脫籍從良,隻求縣主能護妾身妹妹周全,便當是船艙幾日的辰光。妾亦會一心為縣主辦事,隻要,隻要……”

池玉透說到此處,便不再往下說了。

沈清晏聽得她提起姚月娘,又道:“你且先告訴我,你那日要行刺何人?”

“戶部尚書——程儉。”池玉透的眼神中滿是憤懣,她左右看了看,壓低了聲開始敘說當年舊事。

這池玉透原也是個官家千金,昔年其父還是個度支主事,而程儉也隻是戶部底下一個度支郎中。可之後其父發現了賬目有錯漏之處,便稟告了當時的戶部尚書。

可哪知曉不多時便招來了殺生之禍。

當年的戶部尚書身死,被人發現之時池玉透之父便同當時的戶部尚書同在一室,手中還握著行凶之凶器。

雖然事後池玉透之父抵死不認,言說是自己被人設計冤枉。可不多時,他就死在了刑部大牢之中。這事便也隻能不了了之,而池家滿門也因罪受到牽連。

“我記得清楚,阿爹當年查出能在賬目上動手腳的人,便是那程儉。隻可惜那時我年少力弱,手旁亦無實證。”池玉透越說越激動,言語間已經帶了顫音。

“我可以豁出自己的性命不要,我隻想替我阿爹報仇。”

她神色悲戚,眼睛裡閃著淚光,卻又透出那絲絲堅定的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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