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第 64 章(2 / 2)

雖說沒明著相幫,但這字裡行間多半都是將沈清晏的婚事擺了幾分在心上了的。

當然這些,沈清晏自然都是不曉得的。她隻是覺得自己同蕭恕此時既然已經結為了同盟,那在某些事情上合該同進退才是。

故此,荇林軍一事,她自是要好好考量才是。

“你覺得殿下,想要那個位置嗎?”她同徐衍不一樣,她與蕭恕的相識是自今年方始,但徐衍卻是同他做了二十年的表兄弟了。

況且,徐衍此人她還是信得過的。

女人看男人與男人看男人終究是不同的,所以沈清晏也沒有去向徐徽寧問上幾句。畢竟她不是想要嫁蕭恕,而是要同蕭恕共謀日後。

徐衍坐直了身子,看著那個依舊斜躺在榻上看著星子的人。一個十幾歲的姑娘,麵上的神情卻是不符合她年歲的老成多謀。

他離開元京數月,歸來之時她似乎是與常無異,可總又會時不時透出來的老成讓他覺得陌生到擔憂。

“你非要摻和這樁事?”徐衍微歎了口氣,道:“雩娘,朝政之事不是你能沾得了手的。”

沈清晏坐起來,搖著手中的團扇,嗓音清冷如霜刃。“內宅之事,經商之道,朝政之事,其實都是大同小異。”

“非是我要沾手朝政之事,而是我已經無路可走了。衍哥哥,我拿你當親哥哥,所以才同你說這些話。”

“軒州之時,水匪那處便有荇林軍的令牌。我暗中偷藏了下來,且將此事告知了舅公。之後,惠州之事,行刺之人用的箭矢,又皆是荇林軍中特製的。”

“再到前些時日的行刺,刺客身上皆留有荇林軍的徽記。”

“這一切的謀局早在你我發現之前,就已經被人布下來,而你我此時隻是局中棋子。南麵的事若是處理不當,秦氏罹難,暉州易帥,於國如何?”

“即便暉州無恙,此等罪責也是赤族之罪。我外祖母是秦氏族人,我亦在赤族之例。所以,這樁事不是我想沾手,是我不得不沾。而且,我必須要將此事做成。”

“今上如今按兵不動,不外乎就是一無實證二無人選罷了。說句僭越之語,徐家舅舅領兵之能毋庸置疑,可他不擅水戰。”

“暉州臨海,與冽瀾的交戰絕不可能如同在朔陽城與北邙兵士交戰那般。所以,單為這一點,秦氏現在也不能動。”

“可若以後呢?時移事易,當秦家已經可被替代,這些小事就會被翻出來,然後找個合適的時機大廈傾頹。”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想,這些小事尚不足以讓陛下對秦氏起疑,但你此時若是去了,牽扯的可不隻是秦氏了,衛國公府少不得也得連坐。”

徐衍聽得她的一番話,五荒六月的,後背竟也起了陣陣涼意。

沈清晏瞧著她的模樣,輕歎了口氣:“衍哥哥,你同徐家舅舅一樣,都是不擅權謀之術者。你們為將之人,一心練兵,努力駐守大稽防線,這是好的。”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也不可無。衛國公府自幼待我便極好,所以哪怕這些話再有逾越,你我兄妹之間我還是要同你講的。人無遠慮,必有近憂。”

“南麵之事你便先不要插手了,我已經著人傳信去了越州,舅公自是會有決斷。至於殿下那頭,你便將事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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