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第 70 章(2 / 2)

沈清晏接過來,隻覺得這根銀月簪子樣式彆致,且這顏色一眼過去似銀非銀,似是還摻了些彆的東西進去。

再者,這銀月乃是一彎殘月,那月牙尖尖彎著,若有人再對她不安好心,這一簪子下去一定見血。如此防身利器,她自是歡喜,當下便取過來,隨後自己開始對鏡綰發。

金烏銀月顧朝陽。

這是當年明德皇後行走江湖時的名頭。

這金烏便是指金烏劍,銀月便是指銀月簪。

隻可惜自朔陽一戰之後,這兩樣物件也同明德皇後一道失了蹤跡。

幼時蕭恕每每思念明德皇後之時,便會去故居主屋裡頭盯著牆上那張明德皇後的畫像看,隨後便囑了人想方設法也要尋回金烏劍與銀月簪。

數載過去後,這兩樣物件都沒有尋回來,反而是底下人想到了法子依著畫像給造了根相似的銀簪。

在大稽,男女之間互贈銀簪視為定情。

蕭恕存了心思,卻也不是個喜歡整日裡將情呀愛呀掛在嘴邊的人,想了想還是覺得用此等迂回的方法同她講最為合適。

可他不知道,沈清晏看事的重點從來就是異於常人。

沈清晏綰好發,將簪子簪到發間,笑著回頭道:“如何?”

蕭恕點頭,心下歡喜。她雖然未贈自己銀簪子,但至少歡喜地接過去戴在了頭上,便證明她並不討厭自己。

“楊家那個小子,你可有主意了?”眼見正事已畢,蕭恕也同她坐到了一處,開始說白日裡的事了。

沈清晏眯著眼道:“換個世子吧,他不大行。”語氣輕鬆仿佛是在說今天天氣不錯一樣。

蕭恕笑道:“那你可有了人選?”

“暫時沒有。”沈清晏搖了搖頭,“楊家雖然就兩個姑娘,可他們家兒子多呀,嫡出的不堪用,就讓庶出的來沾個光唄。”隻是,她不知道楊家哪個庶子可用。

“有是有一個,就是你可能不大中意他。”蕭恕抬了手輕輕咳了幾聲,道:“就是那個讓汪令笙開口求賜婚的人,楊家老五。”

沈清晏‘哦’了一聲,尋思著既然蕭恕都覺得此人能當大任,她中不中意的不重要。再者,她與楊家老五從未謀麵,哪裡稱得上中不中意?

“我中不中意不打緊,但我還是想親自瞧一瞧這位楊家五郎,畢竟我還打算讓他把楊家二姑娘給收拾妥當了,省得沒事就來尋我麻煩。”

“縱我再有本事,也不可能日防夜防,事事防備妥當。她既已經欺負到我頭上了,那我也斷然沒有一直退的道理。”

楊家二姑娘的所為稱不上高明,力微不過如蚊蚋。可縱使再細小的蚊蚋,日日在你耳根子邊飛也是挺討人嫌的,不如直接打死來得爽快。

蕭恕沒有勸阻,隻是笑道:“那你尋個機會先看一看,若覺得楊家五郎還行,餘下的事便交由我來辦。”

他此言方儘,抬眼見沈清晏正淺笑著看著自己,微一出神,喃喃道:“方才的話,不知曉的人還以為我們是在商量兒女婚事呢。”

沈清晏也覺得有點像,可聽得蕭恕提及兒女一事麵上熱,當即便將頭轉了過去,道:“殿下慎言,仔細傳出去了壞了我的聲名也就罷了,當心日後您的正妃吃味。”

不待蕭恕回話,她又徑直走到外間,將門打開。“時辰不早了,殿下趕緊回去吧,這又宵禁了你仔細犯禁一事傳到今上耳朵裡。”

“就翻個牆罷了。”蕭恕指了指隔壁院的風統領彆居,“如今這處是風逐住著,我跑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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