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第 77 章(2 / 2)

蕭恕將她扶回床榻之上坐定,又道:“這種顏料,遇水則顯,水乾則無。”

“這般奇妙?”

蕭恕點頭。沈清晏便笑道:“那若是殿下族中之人行了婚配之禮,那與之共渡餘生之人,是否也要施以雕青?”

“自然。”蕭恕笑道:“隻是不雕以龍鳳。”

沈清晏好奇道:“那是雕以什麼圖案?”

“梨花。”

他笑如和風,又如日中輝光,將一地寒酥融儘。

沈清晏看著他,卻不似明了他的意思,隻喃喃道:“紅色的梨花?那一眼過去,不就成了紅梅了?”

此言既出,滿室風光儘退,未待蕭恕回答,屋外便傳來白鷺絮叨的聲音。

“你給我端穩了,閃開,我自己能走過去。”

又聞十一的聲音。“你現在不是走,是跳。”

“我跳都比你快,你給我端穩了,要是湯藥灑出來一滴,我就撕了你耳朵。”

聽得白鷺此言,沈清晏又思及白日同徐徽寧的一番話,嘴角輕揚,兩頰的酒靨隱隱而現。

“姑娘,你可算醒了。”白鷺方入內,見沈清晏坐起身子,急忙跳過來將蕭恕擠開,道:“姑娘你可不能再這樣了。”說罷,便將一盞子湯藥送過來。

沈清晏本想拒,見蕭恕在旁,隻得強忍著將此物飲儘。

白鷺滿意點頭,道:“還是朔陽王殿下厲害,從前勸姑娘喝藥,那老費功夫了。”

沈清晏將藥盞放回去,隨後盯著十一的耳朵左右看了看,道:“十一,你的耳朵都在呀?”

“姑娘,我耳朵到現在還在疼,白鷺下手太重了,你看!”十一指了指自己發紅的耳朵,道:“都紅了。”

白鷺怒道:“你那耳朵,有跟沒有一個樣。臨出行前我怎麼同你講的?無論發生何事,寸步不離姑娘左右,你呢?你是驢腦袋,還是驢耳朵?”

十一委屈:“那你也說了,姑娘之令不可違。”

“那也得分地方呀!”白鷺急了,伸手又要去撕十一耳朵,卻被他閃身躲過。

“你打不過我的。”

白鷺偏頭,又道:“待我腳傷好了,我天天給你下藥,毒死你。”

許久不見他們二人如此鬥嘴,沈清晏隻覺心情舒暢,那些陰霾情緒皆被掃除。

“姑娘你還笑?”白鷺氣急,又問道:“對了,姑娘你且告訴我,是哪個王八犢子綁了你,我追殺他到天涯海角!”

“好了,十一你抱白鷺回去吧。若是她的腿再傷到了,那咱們一家子人,就是兩個一條腿,一個一隻耳了。”

沈清晏不想將先前之事過早講與蕭恕知,隻得隨意幾句敷衍過去。

十一得令,未待白鷺開口,便將她扛在肩頭走了出去。

“十一,你個王八羔子,姑娘是讓你抱我回去,不是讓你跟扛麻包袋一樣把我扛回去!”

“我才不傻,抱你回去,你又要撕我耳朵。扛在肩上,你就撕不到了。”

“等我傷好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聽著他們漸行漸遠的聲音,屋內二人相視一笑。

孟秋夜風送涼,夾著蟲鳴陣陣,似在吟唱這少年時節最美好的故事。無人知曉故事的過程,卻都盼望有個美滿的結局。

河神之事,因有朔陽王爺插手,地方官吏便更為上心些。那些事主人戶自至縣衙,到繪好畫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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