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間各家女眷不免又虛情假意了一番,隨後便都各自回府了。
而徐衍將那楊家世子也確實盯得夠死,一路灌酒灌到楊世子隻能癱在桌上一動不動。
徐衍也飲了好多酒,她們便也不肯讓他再去騎馬,左右都是打小就識的兄妹,便拉著他一道同坐了馬車。
“你喝成這樣回府,仔細阿爹收拾你。”徐徽寧不停地替他打扇,沈清晏也趕忙端了盞水過來讓他喝。
徐衍紅著臉,滿身酒氣道:“沒事,我還沒喝到動不了的地步。”
“是啊,就是喝成了一隻熟蟹。”沈清晏指了指他的臉,揶揄道:“出門還是隻青蟹,回家就熟了,是肅國公府的地界太熱了?”
徐徽寧聽得她的這番揶揄之語,頓時也笑出了聲。幾人又一路說了些話,馬車行至衛國公府時,徐徽寧兄妹二人便先回府了。之後,沈清晏方換乘自家車駕再行回轉。
回到府中,沈清晏想了想,還是從棋盒之中取了五顆黑子,喚了翠柳將這些棋子送到朔陽王府。
蕭恕拿著這五顆棋子,聽得翠柳傳回的‘可用’二字,心裡頭也明白沈清晏所指何事了。
是夜,蕭恕再次夜訪沈清晏的居所。院外的察子他已著人引開了,而此時院中仆人也都是他的人,隻要彆鬨出動靜讓白鷺與十一聽見就行。
他推開門,屋裡燃著香,走了沒幾步他便覺得頭暈。
蕭恕心下便覺不好,當即跑入內室想將沈清晏喚醒,可他方行至床畔,人已經失了清明一頭栽倒在地。
前有被劫生病,後又有蕭恕那一樁事。加之,回京之後她忙著打聽南麵的情況,還要去各種赴宴,沈清晏又開始失眠了。
她打小睡得就輕,哪怕熟睡之際隻消外頭風雨稍大些,她都能驚醒過來。尋常的安神香用得久了,對她壓根沒用,久而久之隻能用迷香。
而這個迷香嘛,用得久了尋常分量也沒多好使。所以白鷺每每在給沈清晏屋裡頭點了迷香之後,都會囑人都離得遠些,免得被放倒。
好巧不巧在她囑人送棋子的當天夜裡,白鷺就替她點了迷香,而蕭恕就在這天晚上好死不死地來了。
因是前一天夜裡點了迷香,屋裡頭伺候的人都不會去叫醒,待沈清晏一覺睡醒已近巳時。
她方伸著懶腰想要下床,一腳踩下去便覺得腳底有個溫暖的物件。“八斤你怎麼睡地上都不上床嗎?”她微眯著眼睛,還以為是自己從村裡帶回來的那隻簡州貓。
依著習慣,她伸腳來回擺動想要擼著腳底下的‘貓’。誰料這麼一動,方覺得不大對。那腳底下的根本不是毛絨絨的貓咪,而是一件光滑的衣料。
她低頭,這才發現地上躺著的是個人,而且還是蕭恕!
她險些驚叫出來,幸好自己雙手動作快,先一步將自己的嘴捂了起來。
她隨意拿了件衣服套在身上,隨後就推了推蕭恕,見他沒動又踹了幾腳,還是沒反應之後,她急了。
於是她走到一旁盛著水的臉盆架子那兒,端著一盆的水對著蕭恕就潑了過去。
一盆冷水澆頭,睡得再死也該醒了。
蕭恕跳了起來,伸手捋掉自己臉上的水,隨後輕咳了幾聲,這才發現沈清晏衣衫不整的立在他麵前。他見她初醒的模樣,隻著了兩件單衣,當下便將頭瞥了過去。
沈清晏也覺得自己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