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找個野王(12.11更新)(1 / 2)

許綠朝許墨那邊看了一眼。

這時那個女生朝許綠看來, 立馬就噤了聲。

她知道許綠長啥樣。

當著人家的麵說人家名不副實。

――這真是社死現場。

許綠還支著拐杖呢,她被顧衍之扶著站穩,和一起來的同學站成一排。

天氣是有點陰沉的, 雲聚在一起, 好像一不留神就要下雨下雪。

被眾人談論的少女自從到來之後,便保持一個沉默的狀態。

“不知道今天寫作的主題是什麼?”

“會很難應該, 我看往期的題目都難。”

“咱們還是初試,之後還有複試。”

“前十名能得到高考加分的機會, 二十分呢。”

“那就是許綠嗎?看起來好文靜啊。”

“和我想象得有點不一樣。”

“她的腿受傷了嗎?”

停留在許綠身上的視線很多。

遠處的少女穿著一件深棕色的外套, 腦袋上帶著一個保暖的毛線帽, 圍巾將脖子裹得死死的, 幾乎沒露出一點頸部的皮膚,手上也帶著厚厚的手套。

非常樸素且厚實的打扮,一點也不像傳聞中的那麼不合群。

但是當人們的視線遊離到那雙漂亮的貓眼以及微紅的鼻頭上時,會驚異於它們的秀氣。

斂下眉眼的時候, 她眼尾處便落下一串陰影。

不說話的時候,的確文靜。

陳墨收回視線, 有些漠然的看了剛剛說話的人一眼。

那個女生有些訕訕的,臉上也浮現了羞恥的紅。

而他的帶隊老師看了十分慈祥的看向他,拍了拍他的肩膀:“這次六中看你的了!你是代表我們六中出戰的,至於一中的許綠, 我覺得她不算你的敵人。”

“如果拿到名次, 除了比賽之外,我們學校也會有額外的獎金……”

陳墨看似在聽, 眉頭卻微微的皺了起來。

又是這種――用獎學金要挾的手段。

“儘力。”陳墨平靜的吐出兩個字。

*

翻看了一會兒試卷。

許綠饒有興趣的挑了挑眉, 黑色的簽字筆在她的手裡轉了一會兒。

【請以“天才失格”為題寫一篇短篇,字數不限, 但不得低於1500字】

天才失格?

一個看上去就挺難的題目。

但見很多鬥誌滿滿的參賽者們在卷子發下來之後,眉眼都耷拉了下來。

難寫,用這個題目寫更難寫。

那些論述文的模板全部都被清空了,他們得用他們為數不多的敘述藝術,填滿答卷上的空白格。

上輩子的記憶曆曆在目,許綠將“天才”與“失格”兩個詞分開來思考。

或許大部分人都會虛構一個天才誤入歧途然後遭受世人唾罵後人歎息的故事,但是,失格就真的隻是行為上的過錯或者思想出了問題嗎?她想到了上輩子的自己,書房裡的那扇窗,來來往往的各個領域的老師,以及她空閒下來是,腦海中如同黑墨一般流淌彌散的思緒。

在某種情緒的作用下,許綠動筆寫了第一句話:

“一扇窗戶橫亙在外頭的廣闊天地與她眼前,她知道,這不過是一個再平凡不過的下午……”

“陽光和煦,一對青年男女從她的窗戶麵前經過,他們雙手緊握著,臉頰湊得很近,上麵暈出相似的紅……”

“天色驟暗,暴雨突至,豆大的雨點砸在窗戶上,發出撲簌撲簌的聲響,她再次抬眼看向窗外那對情侶,卻詭異的發現兩個人隻剩下一個了,而窗戶的某處染上了一點紅色,像是血的顏色……”

空白的答卷逐漸被娟秀而漂亮的字跡填滿。

少女捏著筆,寫字的速度不快不慢,但幾乎不停頓,也不遲疑。

在時鐘指向十一點,時間剛好過去一個半小時的時候,許綠寫下了最後一個句號。

比賽的時間一共是兩個半小時,許綠抬頭環視四周,大部分人還低頭在寫字,而且基本上都隻寫到了一千字的位置,唯獨坐在第一排的某個男生也放下了筆,他坐在窗邊,側臉的輪廓很是清俊。

似乎察覺到綠許綠的視線,那人倏然回頭看了一眼。

兩人隔著大半個考場,四目相交。

鏡片下,那人有著一雙黑沉沉的、古井無波的眼,這雙眼睛看上去不像會出現在這個年紀的男生身上。

大抵喜歡文學的人,都有一種少年老成的特質。

*

總而言之,這次比賽隻占用了一個上午的時間,許綠比賽完之後,就回去上課了。

在車上大家都在討論著這次命題有多難寫。

“哎,學霸,你寫的啥?”

許綠微笑:“寫了一個恐怖故事。”

“???”

大抵是一個……非主流恐怖短篇?

*

周末由於腿還沒有好,所以許綠並沒有繼續找陳為訓練。

上次他們小隊贏了ltp的事情在網絡上鬨得沸沸揚揚,不過這周趙朝新和李元傅也回老家了,所以並沒有安排訓練賽。

微信震動了一下,是虞頭⒗吹南息。

虞停骸酒敕盼誓愕奈⑿牛給不給他?】

許綠有點奇怪,齊放怎麼會突然要她的微信?

雖然上次許綠拿小喬的那把確實贏了,但是齊放也沒表現暗淡。

愛圓說齊放是她的偶像,許綠覺得沒有問題,因為齊放的確穩得一批,凶得一批。

和她的偶爾發力不同,齊放算是神格穩定了。

許綠:【要我微信乾嘛?】

虞停骸靜惶清楚】

齊放也是突然問的,虞兔幌胩多。

許綠:【那給吧】

認識一個厲害的人,對她沒有什麼壞處。

回完這條消息之後,許綠的聯係人那一欄裡立刻就多了一個小紅點。

驗證消息是兩個字:【齊放】

加了好友之後,齊放發來一條消息:【嗨】

許綠感覺奇奇怪怪,但是也還是回:【齊神你好】

對麵顯示輸入中好一會兒,才發來一條消息:【呃,我不是齊放,我是n,你還記得我嗎】

Lan?那不就是上次暴打她諸葛的乾將嗎?

許綠:【你是n?那你的驗證消息怎麼是齊放】

Lan發了段語音過來:“因為是齊放幫忙要的微信,我怕你不認識我,才用的他的名字。”

Lan也是南方人,說話也帶著點糯嘰嘰的口音,聽上去就是個有點羞澀的大男孩。

許綠:【原來如此,那你找我乾嘛n神】

Lan便向她解釋了一下來意。

【上次打比賽的時候我就覺得你打得好,想認識你~】

【正好我也在逗貓直播,這周末沒訓練賽,又是新賽季,我們雙排嗎?】

Lan的直播間人數也不少,不比許綠的差,所以兩人一起玩的話,倒也沒有誰蹭誰熱度的意思。

許綠思索了一會兒,問:【那我們兩個誰輔助?】

這是個問題。

Lan:【你輔助呀】

許綠:【……不行哦,我也想玩法師】

Lan:【那要不咱們一人一把?】

許綠:【……那好吧】這語氣聽起來怎麼就這麼勉為其難呢?

Lan:【晚上八點見】

許綠:【晚上八點見】

*

雙排的事情就這麼定下來了,許綠在微博上還發了一條動態:【今晚八點,和神秘法王新賽季雙排上分】

網友們都在猜測這個神秘法王是誰,誰也沒想到n頭上去。

等n出現在許綠的直播間,眾人紛紛炸了。

【n???我沒看錯吧】

【死孩子,你們上周不是才打了生死局嗎?你還被他打的臟話都飆出來了,怎麼就直接雙排了今天】

【看來兩隊之間的關係不錯】

【不和傳聞不攻自破】

Lan的聲音也好聽,許綠的聲音也好聽,兩人一起雙排,直播間的粉絲們表示很幸福。

隻可惜新賽季第一天注定是腥風血雨,玩家的噩夢,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兩個人的號都是主玩法師輔助,導致他們的隊友隻有一個是玩邊野,其他的也都是玩法師輔助的。

Lan和許綠一樓二樓分彆拿了炸彈貓和瑤,三樓則拿了玄策打野,然後四樓五樓分彆敲出一個問號,一個選了安琪拉,一個選了薑子牙。

眾所周知,薑子牙是王者峽穀裡著名的演員英雄,可帶懲戒,可不出學識寶石。

許綠的聲音清澈中帶著幾分不屑:“這就是新賽季第一天嗎?愛了愛了。”

Lan:“沒事,習慣就好,不要把隊友放在眼裡,我們當他們不存在就好。”

【n的話習慣得讓人心疼】

【莫名感覺n有點寵】

【狗包子肯定會開啟狂暴模式的……】

果不其然,安琪拉和薑子牙開局直接往中路走,薑子牙連輔助裝都沒出。

乾將去了上路,許綠的瑤隻能去下路。

再然後薑子牙和安琪拉草叢搶河蟹,直接被對麵打野雙殺,許綠這邊的野區直接爛掉了。

哪怕n的乾將莫邪準得如黑科技,也沒能阻止這把的崩盤。

【這就是雙法王嗎愛了愛了】

【好家夥,第一把就直接跪】

【在?為什麼在我的手機裡按了監控?這不就是我的隊友?】

崩盤就算了,那個選了薑子牙的人在對麵推到高地的時候,還開麥噴人。

“我草泥馬?傻逼東西,菜成這個逼樣還搶位置,我xxxx……”

一大堆不堪入耳的話。聽聲音是個二十來歲的男人,素質極其低,他把隊友全部問候了一遍後,再來問候許綠:“尤其是瑤,女的玩什麼遊戲,想上榮耀就去請代練,便他麼的出來惡心人,mg玩意。”

【???】

【這人腦子有什麼疾病嗎?】

許綠的直播間女生占大多數,這個薑子牙一通話下來直接惹了眾怒。

【有人教國服瑤做事】

【薑子牙可以舉報封號嗎?我感到生理不適】

許綠現在和n也並不算熟,她本來是不想罵人的,但這會兒真忍不住了。

Lan意識到許綠的沉默有點不對勁,他斟酌道:“小許?能聽到我講話嗎?要不把他屏蔽吧,到時候直接舉報他。”

許綠冷聲道:“屏蔽乾什麼麼?”

“老子讓他知道什麼叫社會疾苦。”

說著許綠就點開了麥克風:“你媽炸了廢物東西?”

少年的聲音順著耳機線傳到n的耳朵裡,莫名清清冷冷。

薑子牙:“你誰?”

此人似乎沒想到有人會出來和他對杠,一般峽穀裡的人單排很少開麥,所以他都是肆無忌憚的bb。

許綠哼笑一聲:“我誰你不知道,峽穀裡的公主,你的爹。”

“你再罵一句試試?你號沒了。”

“哦,你不用再罵一句,你號也沒了。”

“玩個薑子牙你好像還挺得意,這顆星賞你了,就當是送你媽媽的,畢竟她能有你這麼個歧視女性的兒子也挺可憐的。”

“小小可憐蟲。”

薑子牙還想回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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