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綠被虞蛻焓洲粼讜地, 祁倦有些尷尬地“啊”了一聲。
“不好意思,可能是室友的,今天也沒有告訴我們要到宿舍裡來的……所以可能有點亂。”
他沒想太多, 以為虞偷ゴ渴薔醯謎廡┧餃艘攣銼慌牡澆直播裡有些不雅觀, 於是三步作兩步把某位隊友顯眼的男士內褲三兩下塞進了櫃子裡,弄完之後, 他還四處查看了一下,發現沒有其他“礙眼”的東西了, 才走到門口對許綠和虞道:“收拾好了, 可以進來了。”
攝影師在後麵提醒:“不用收拾得太乾淨了, 我們就是來突擊的……真實一點啊, 給觀眾們看。”
【不要收拾!老子今天就要看!】
【敲!啾啾太嚴格了,我人傻了】
【我就要看!我成年了!憑什麼不能看(罵罵咧咧)】
祁倦說完,許綠被摁著的肩膀才被鬆開。
虞拖日駒諉趴誑戳一會兒,確定沒有什麼不該有的東西了, 才回頭對許綠道:“進來吧。”
觀眾們注意到,虞駝饣安皇嵌隕閿笆λ檔, 而是對許綠說的。
許綠“奧”了一聲,跟著虞凸怨宰囈了房間。
大概男生宿舍對觀眾的吸引力就在於可以讓他們最直觀地窺探選手們的“私生活”,如果看得是一個帥哥的宿舍,那這種偷看的興奮感就更強烈了。
隻是這時大家的注意力被許綠和虞頹3豆去了一丟丟。
少年看了一眼宿舍的布置, 興致缺缺, 但祁倦在介紹,許綠也並沒有打斷他, 而是跟著他的介紹, 四處看著。
隻是許綠眉眼耷拉著明顯有點悶悶不樂。
“這是我的宿舍,許率哥, 你猜哪一個是我的床。”
許綠隨便一指,“這張。”
鏡頭跟隨許綠的手指著的方向轉動。
一個非常乾淨整潔的床鋪,床下麵擺著幾雙鞋和行李箱。
反觀其他的床鋪,也不是說多亂,但都沒有刻意收拾。
【我感覺是這個隔壁的床,那上麵有個看上去就很像祁倦會用的小狗抱枕啊】
【這也太乾淨了……小奶狗應該更加可愛一點吧】
祁倦表情有些驚愕,他似乎沒想到許綠一猜就對了。
“你怎麼知道的?”
許綠:“因為最乾淨?”
祁倦:“原來隊長覺得我很乾淨啊。”
他笑著道:“這的確是我的床,我還以為你會猜錯呢。”
許綠搖了搖頭,“no”,她指著擺在床下麵的一雙鞋道:“你昨天不就穿著那雙鞋子麼?那才是關鍵證據。”
“不要想太多。”
他摸了摸鼻子,似乎不太介意:“好吧。”
“那我帶你去看看宿舍的其他區域?”
許綠沒拒絕,她知道雖然馬上要結束錄製了,但是時長還是要混夠的。
在宿舍裡轉啊轉,該看的地方基本上都看遍了。虞一直跟著許綠走,隊員叫他和他們一起走他都是禮貌回絕了。
許綠低頭看了看時間,快五點半了。
這個時候李元傅和趙朝新也從二樓下來,許綠之前錄製節目的時候都是坐著的,現在走了差不多一下午,她隻覺得腰酸背痛,胸還嘞得慌。
因為不舒服,許綠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虞凸鄄熳牛眉頭皺了起來,他低頭沉聲問:“你沒事吧?”
許綠聲音有點虛:“還行。”
一分一秒熬著,時間終於到了錄製結束,許綠迫不及待地上了早就等在樓下的車,當坐到車上,閉上眼睛的時候,許綠感慨,她的工具人生涯總算結束了。
有一說一這個節目組是真的會利用他們幾個人把節目的熱度最大化。
思索著,許綠在漸漸閉上了眼睛。
李元傅等人在討論比賽的事情,發現許綠睡著了,大家聲音都下意識放輕了一點。
*
回到房間之後,許綠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她在中午的時候已經把九千字的更細寫完了,而今天晚上也不用直播,因此她現在一整個晚上的時間都是空出來的,能用來為治愈西施病做準備。
最讓她不爽的是,她剛剛躺上床,就差點睡過去。
咬了咬唇,清醒了片刻,許綠想起自己這大半年來被西施病折磨的痛苦,不由握了握拳頭。
今天總算可以解脫了。
“係統!我現在好感值多少了。”
係統:“出去用來延緩西施病的好感值,現在宿主已經累計了152642的好感值。”
雖然延緩西施病消耗了不少的好感值,但是她這些天補上的大量更新加上在王者新世代的綜合表現,讓許綠也獲得了挺多的好感值。
而根據係統的說法,渴血症的治愈需要三十萬好感值才能完全痊愈,這麼算下來,她還需要在攢十四萬的好感值才行。
因為身體處於乏困狀態勢必會影響她在之後夏季賽上的表現,而且高考也結束了,就算渴血症發作起來比較難受,她現在已經空閒下來,也可以花時間可以找到相應的應對方法。
但是在此之前,許綠還是要問清楚:“這次的渴血症發作的頻率高嗎?我是不是會變成吸血鬼那樣?”這種病許綠根本就聽都沒聽說過,上網去查她也找不到相應的病例,所以她現在有點慌。
係統:“大約一個月或者一周會發作一次,如果宿主幸運的話,轉化的是輕度的渴血症,那麼隻需要找到一名比較合您口味的血液提供者就行了。”
許綠:“那如果我不幸運呢?”
係統沉默了一會兒,道:“那你可能就需要找好幾個血液提供者了。”
許綠:“……行吧。”
“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如果我需要吸食他人的血液,我是得把人帶到醫院去抽血嗎?”
係統似乎覺得她的問題有點太多了。
“宿主在轉化之後,就會明白這個病的具體情況了,我現在也沒有權限了解更多的細節。”
許綠皺起了眉頭。
“宿主是否現在進行病症治愈和轉化?”
許綠:“等等。”“好的。”
許綠從床上坐了起來,拿起了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
她在微信裡翻找著,總算找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杜而。”
她之前好幾個病都是莫名其妙在杜而那裡下掛號的,猜想之後可能需要新鮮血液,她現在唯一能想到的能夠幫到她並且不把她當做怪物的人就是杜而了。
忍著困意,許綠點開杜而的微信動態看了一眼,他的微信朋友圈空空如也,許綠並不確定他會理自己,但還是發了條消息過去:【杜醫生,在嗎?】
這條消息發過去,大概等了五分鐘,許綠聽到手機震動了一下。
打開來看:
杜而:【在,有什麼事】
許綠:【我想問一下,你知不知道一種叫做“渴血症”的病?】
正在醫院辦公室整理文件的杜而看著渴血症這幾個字,皺起了眉頭。
杜而:【沒有聽說過】
許綠也是大半年沒有和杜而聯係了,這次忽然提到這種病……聯想到許綠之前身體出現的各種反常的症狀,杜而打字問道:【你得了這種病?】
許綠:【……是的,所以我想問一下假如我渴望特彆強烈,到時候能不能找你要一點新鮮血液之類的】
杜而:【你現在在哪裡?】
許綠:【我在珠市】
杜而:【我也在珠市】
杜而不是那種喜歡幫忙的人,可許綠身上總是有奇奇怪怪的病出現,杜而作為一個醫生,職業的好奇心很容易被勾了起來。
要不是許綠忽然聯係他,他也快忘記了許綠這號人。
因為他每天接觸的病人都很多,接觸的女人也多。
可一旦想起來,杜而就不免想到許綠躺在病床上忍受折磨的模樣。
令杜而驚訝的是,他竟然還記得許綠長什麼樣子,並且記得很深刻。
她患病時的臉色,甚至不像是病人。
許綠:【那杜醫生你能幫幫我嗎?】
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杜而回了一句:【我儘量】
許綠:【好的,謝謝杜醫生!】
有了杜而的保證,許綠瞬間就感覺底氣足了。
她閉了閉眼睛,頗有點從容赴死的意思,對係統道:“可以了,開始吧。”
如同前麵兩次一樣,係統的“好”字感落,許綠就感覺渾身燒了起來,喉嚨尤其乾渴,然後這股燒勁就蔓延成了強烈的痛楚,許綠意識一黑,便暈了過去。
黑暗中,一些光點在許綠身邊聚集起來,然後慢慢地開始改造她的身體。
這次光點的數量比之前的每一次都要多,出現的時間也格外長。
*
第二天,許綠醒的格外早,自從得了西施病之後,她還從來沒起的這麼早過。
雖然四肢還是有些酸痛感,但是躺在床上的許綠感覺自己的腦袋格外清醒,在還有些黑的房間裡,少女的眼睛清明澄澈,散發著某種異樣的神采。
八百年了!許綠好久沒感覺自己這麼神清氣爽過了。
之前腦子裡塞了一坨漿糊似的,不管她怎麼強撐著聚精會神,總還是乏力,覺得哪都缺點勁兒。
而現在這坨漿好似被完全拿掉了,許綠乾淨利落起身,在床邊來回踱了兩步,隻覺得自己整個身體都輕盈了不少,。
她忍不住輕笑兩聲,體內的濁氣好像都隨著她的笑聲完全被送了出去。
許綠感覺自己現在一拳可以揍哭十個許燕北。
興奮感持續了很久,少女站在床邊好一會兒,才想到什麼似的,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手心的觸感溫軟細膩,少女沒忍住又多摸了兩下。
她的西施病治好了,原本用來治療西施病積攢的好感值,應該也在昨夜發揮作用了,隻是不知道她現在容貌被優化到了什麼程度。
好在暫時她並沒有感覺到身體有什麼異常,應該是渴血症暫時還沒發作。
思索著,許綠走進了衛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