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開那張圖的一瞬間長河的心直接涼了半截,這是……他特意存放在u盤裡和一些人的交易信息的目錄,還有一些私密的賬單,甚至有曾經他幫手底下作者買水軍的一些聊天記錄,那是他用來要挾他手底下的作者的籌碼。
y:【夠了嗎】
y:【定金八百萬】
y:【承蒙惠顧】
y:【可以的話我把銀行卡號發給你】
y的說話方式一如既往的簡潔。
而此刻確信了y的身份的長河此刻身體僵直著,不知該如何作答。
他的腦袋一片空白,甚至一股恐懼從他的身體深處緩緩上升。
長河這個時候才想到――網上之前把y叫做y神。
可……
他怎麼會是真的y神呢,莫非綠從天降是真的想把人推給他嗎?莫非……當初綠從天降也花了這麼多錢來治盜文?
長河很快否定了上訴的想法。
可許綠故意讓y抬價也不是沒有可能,但就算是這樣……
這些猜測讓長河心裡陡然產生一種無力感。
這種無力來自於剛剛他手機上發生的一切和y傳過來的那張截圖,以及y和綠從天降平淡如水的態度。
他和y兩人加上好友到現在總共不過十分鐘,而y消失的那段時間更是不超過三分鐘,可就在這短短的三分鐘之內,他最重要的信息被人竊取了?而且他還不是存放在網絡上的,而是留在硬盤當中的,這個速度讓長河感到沒由來的害怕。
另一方麵,一個正常人被威脅,被嘲笑,被懷疑,在手裡有籌碼的前提下,會一點反應也沒有嗎?
剛剛許綠的態度冷靜得有點過分了。
其實長河想的就是要y來幫忙,而且他覺得許綠能找y幫她,就一定再次請動y來幫助漠烏。
在他思索的空檔,y似乎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y:【在不在???】
y:【能回話嗎】
長河立馬回道:【在的在的,對不起啊,我還以為你是冒充的】
長河:【但是兩千萬太貴了,能不能便宜一點?】
y:【不行】
長河抹了抹額頭上的汗:【太貴了一點,我手底下的作者賣影視版權都隻是這個價錢,真的不能便宜一點嗎】
長河:【能冒昧的問一下,當初您搬綠從天降清理盜文的時候,也收了這麼多錢嗎?】由於害怕y對他的那些文件做些什麼,長河就連語氣都變得恭敬了很多。
y:【沒有】
長河:【那……您收了多少錢呢?】
y:【一萬】
他一點掩飾也沒有。
另一邊的長河看到這兩個字瞪大了眼睛。
一萬?
感情你收綠從天降一萬,卻要收他兩千萬???這不是訛人嗎?
長河:【y神啊,是不是綠從天降和你說了什麼啊,你為什麼給她這麼便宜,卻給我們太假這麼高】
y:【?】
長河不知道這個問號是什麼意思。
因為在他看來,這個問號怎麼也應該是他來發才對。
直到y發來一句話:【你和她能比?】
y:【你在想什麼】
長河當場傻眼了:【可是做生意的話……】
y:【我說我在做生意了麼】
y:【不是你求著我過來做的麼?】
長河;【但不管怎麼說,這個價格誰都出不起吧】
y:【我上個單子比這還貴,有什麼問題麼,需要給你看轉賬記錄嗎】
隻是你出不起而已,窮逼。
y:【點嗎】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卻讓長河感到了一陣壓力。
長河:【我能不能不點嗎】
長河:【都是弄盜文,我想不通為什麼她可以隻要一萬,我們卻要這麼多】
y:【我說了,你和她不能比】
y:【你哪來的自信和她相提並論】
y甚至都沒說他和許綠不能比的原因,就是赤.裸.裸的偏心而已。
可就算這樣,長河卻一點反駁的話也說不出。
他還能威脅他嗎?他的把柄在他手裡。
長河:【……我不點了】
長河快被氣死了。
而y的下一句話卻讓長河本就敏感的情緒直接雪崩得徹底。
y:【不點的話,陪聊費8000】
y:【我的銀行卡號是……】
他發過去一串數字。y:【承蒙惠顧】
長河:???
*
而這個時候,另一邊的許綠則給總編發了一條消息。
許綠:【塵蘇說網站要黑我榜單,是真的嗎?】
如果是的話,她打算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