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想到,許綠會以這樣一種方式,再次無聲地成為大家關注的焦點。
在大家還在討論學校發生的各種新鮮事情的時候,她默默寫了一篇連《華國文字》也覺得好的論文出來。
指導人是陳振南。
――一個隨便說句話,古代漢語圈都要抖一抖的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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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之後,許綠總會頻繁地收到不同老師發過來的“小小任務”。
陳教授在群裡吹噓許綠,讓不少的教授都惦記上了她。
她的論文,確實寫得好。
――一個很難找的小眾切入點,卻寫得引人入勝。
此後許綠便會時不時在宿舍度過一段較為孤獨的日子。
每次“出關”。
某個A類期刊或者學術網站上,總會出現許綠的名字。
這個過程有些累。
對於陳嘉怡而言,許綠越來越難約了。
而對於燕清大學很多對許綠好奇的人,許綠似乎從不在人多的地方出現。
或者換句話說除了上課,她從不出現在人前。
就好像一塊永久使用的海綿,許綠每次接到一個新的“任務”,都會重新將自己浸泡在另一片海域裡。
漸漸的,許綠習慣了這種生活。
期末到了,冬天也到了,她的書包裡總是裝著當天要學完的某一本書或者幾本書。
帶著一副度數較低的眼鏡,圍著厚厚的圍巾。
坐在老師們一眼就能看到的位置。
她好像一個令人捉摸不透的謎團,行走在開始變冷的北方。
周圍的學子總因為她的專注,感到人生的碌碌。
――時不時的。
等到期末成績出來的時候,許綠所在的中文班,是所有中文班中平均成績最好的。
而許綠的考試成績幾乎是滿分,雖然請了假,平時成績拿不到滿分,但最後的綜合成績,她依舊在班級前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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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綠的確很忙。
除了學業,她還在為冬季賽做準備。
抽出來的時間,幾乎都在訓練營呆著。練習手速和手感,偶爾會抽時間直播,周末有訓練賽一般都會參加。
上次贏了vbl是靠出奇製勝,冬季賽她想用絕對的實力碾壓他們。
她幾乎練了所有的中單。
而且是那種,枯燥的擺弄式練習。
一個人自我控製到極致,是會產生一種莫名的樂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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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回去過年?”謝域的聲音有些難以置信。
許綠:“嗯,我打算去外地一趟,可能回來的時候是年後。”
“你去哪兒?具體是什麼地方,安全麼?能不能把話說準了?”
謝域語氣有些煩躁。
許綠聲音卻很平和:“你會知道的。”
冬季賽過後一周便是總決賽,總決賽是在過年期間。
沒有時間回海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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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全身鏡麵前,許綠安靜地給自己梳著頭發。
裡麵的女孩頭發已經漫過肩頭,有些卷,帶著緞子般的光澤。
隻是皮膚有些蒼白,是不常出門見陽光的那種白。
這讓她看上去有些孱弱。
手機震動了一下,許綠拿起來看了一眼。
陳默:【公司開業定在一周後,你會過來麼】
是的,隨著“創閣”的壯大,原本的網上辦公已經不能滿足網站運行的需要了。
因而陳默一夥人在許綠的默認下,注冊了公司,找了辦公樓,總部就在京都。
與之合夥的,還有一些燕清大學經管院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