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倒也租出過幾次,可每次不出一月,就會傳出鬨鬼的風聲,搬進來的新人又匆匆離開。如此循環了四五次,就再也沒人肯住進去了。
就連她們這些周邊的人家,也受到了許多影響,傳得最厲害的時候,來康濟堂看病的人也明顯少了許多。
也就是這一兩年,鬨鬼的傳聞才逐漸平息。可又出了楊家兄弟這一檔子事,雖然官府並未透露他們私販兵器,但一茬一茬的官差進出抄家,想來今後,這處又要空置許久了。
“鬨鬼?”
鄧玄籍總算知道,為何有衙役對這裡很是避諱,連抄家這樣的美差都推三阻四。
若是在京城,聽聞哪個府上要被抄家,恐怕大理寺、刑部等的長官都會為了爭這門差事打起來。
“是啊。”沈嶠悠悠點頭,“不過我也隻是聽說,並未親眼見過。”
兩人走到大門前,有兩個衙役候著,抱拳行了一禮,又有些好奇地看了看沈嶠,隨即低下頭去。
鄧玄籍推開大門,門環已經鏽成了深褐色,門檻也因多雨潮濕,起了點點黴斑。
院子裡亂糟糟的,衙役們顯然不會輕手輕腳,地上橫七豎八地倒著許多木頭架子,和一些不能帶回家的玩意,到了後院,連花壇中的土壤都被翻過了一遍。
“總要給些甜頭,否則這樣的活,沒人願意來乾。”鄧玄籍笑著解釋。
沈嶠看著他的笑容,忽然問道:“我在書上讀到‘三生不幸,知縣附郭’,之前見過周刺史幾次,覺得他還算好相處。可你在他眼皮底下,總不如之前在祁陽那般能展開拳腳吧?”
院中無人,沈嶠聲音很輕,還是極清晰地傳到他耳中,鄧玄籍沉吟片刻,轉頭看她。
“其實各有各的好與不好,這些天我與周刺史的磨合,也還算順利。不過你關心我,我很開心。”
頓了片刻,又道:“周刺史在潭州也已經是第二任了,明年春日,怕是就要調離,潭州是南境要地,近來嶺南不太平,下一任刺史必然會更加強勢。”
沈嶠很愛聽他說這些,想起前世看過的諜戰片,眉眼彎彎地說道:“鄧大人,你沒一點警惕性。難道你不應該質問我為什麼挑撥你和周刺史嗎?”
鄧玄籍無奈笑笑,他已經習慣了沈嶠偶爾開些奇奇怪怪的玩笑,當即順著她的話答道:“你倒是提醒了我,看來我得仔細查探一番,是不是有人派你來用美人計套我的話。”
沈嶠正要說話,有段時間沒有說話的係統突然發出了“嗞”的一聲爆鳴。
她沒有防備,被腦海中這道超高分貝的噪音震得一陣頭痛,不由拿手扶住額頭。
【警報,警報,花壇中藏有與未來相關的重要物品。】
那毫無感情的機械音一連重複三遍,才重歸於寂,就像從未響起過。
鄧玄籍見她突然變了臉色,似乎很是難受,頓時緊張起來:“不舒服嗎?是不是有些著涼?我送你回去!”
頭痛漸漸散去,沈嶠睜開眼睛,眼光掃向花壇。
這麼多年,係統從未提醒過她什麼,突然發出這樣的警報,她實在有些好奇,到底會是什麼東西。
今日一出去,想要再進來幾乎不可能,更彆說偷挖花壇。一旦被發現,輕一些被人以為手腳不乾淨,更有甚還可能被當成私販兵器的同夥。
都不是她能承受的結果。
她抬眼看了看鄧玄籍,那雙眼睛裡的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