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郎,那就是中郎將一職,已是正四品之高,而五品已是官員的一條分水嶺,許多人窮其一生,也難以跨過五品的界線。
崔芨年齡看起來未至而立之年,卻已居高位,這在世家子弟間也是罕見。
“崔中郎。”沈嶠笑盈盈地行了一個下官禮,心下愈發起了提防。
無事不登三寶殿,沈嶠可不信,這位如今在京中炙手可熱的崔中郎,不在軍隊大營裡休整待命,而是來了她這間普普通通的小院。
崔蒞看出了沈嶠的疏離,語氣更軟,懇切道:“沈娘子,你不必多想,我哥哥是有事相求,這才在大軍待發之際前來拜訪。”
聞言,沈嶠倒是微微放心。
她身上最值錢的,也就是這一身醫術;對她若是有事相求,那多半也是求醫之事。
可是以崔氏之權勢,什麼樣的大夫請不到呢?
沈嶠掩去眸中思緒,有一搭沒一搭地撥弄著杯中小匙。
“崔中郎身子康健,不知是為何人求醫?以崔大人的家世,恐怕已經尋遍名醫。”
“大人既然前來,想必也打聽過,某於方脈、針灸等科,並不敢自誇勝過諸位太醫。”
崔芨坐得更加筆直,目光懇懇,首先提起的,卻不甚相關。
“想必沈醫正也聽說過,自去歲以來,每隔一段時日,就有人上書彈劾薊州節度使有不臣之心。”
“有所耳聞。”
沈嶠豎起了耳朵,邊聽邊細想其中關聯。
“張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