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希楨搖搖頭:“殿下可知,你染指的是誰的毒藥交易?”
他將金言竹死前交予他的信件在桌案上展開。此信是金言竹冒死偷來預備當保命符的,信中所用的暗語是溧薯王室的手段。
李書成瞳孔微微放大:“溧薯文?”
“在下破解了這封信,信中內容是有關毒藥出售的。”
這些毒藥是試驗中毒性最強,殺人最快的那批,對這夥人的研究目的而言用處卻不大,大部分被拿去黑市出售,換取資金。
他繼續道:“我信殿下,您確實隻提供了交易渠道。可胃口太大,將整個黑市的毒藥交易都吞下了。我若說成是溧薯人隻找您當中間人,完成交易,也不是沒有人買賬。”
李書成:“你!”要真這麼說,那他分明就被安上通敵叛國的大罪,幾張嘴都說不清了。
顧希楨迎著他怒火中燒湧上殺意的眼睛,泰然自若:“我既來了,那便不隻是想放幾句狠話,合不合作,殿下一句話的事情。”
李書成沉默須臾,終於道:“本王可以放你們一馬,金言竹一事,不會傳到父皇他老人家耳中。”
顧希楨:“殿下覺得,在下想談的合作是這個?”
李書成眉頭緊蹙:“本王勸你見好就收,貪心沒有好下場。”
“殿下誤會。”顧希楨拱手道:“金言竹一事,清者自清。我來談合作並非是為了此事。”
“那你想做什麼?”李書成陰惻惻地看著他。
“殿下不奇怪嗎?分明顧家與你都不是毒人案的幕後主謀,卻險些撕得魚死網破,而始作俑者則作壁上觀,不受其害。”
“……你的意思是?”
“毒人案事發後,殿下想必也後悔沾了這門子生意,急著與此事撇清乾係,以免折損羽翼,在下所料不錯?”
李書成緩緩點頭:“不錯。”
“此時您又碰巧得到金言竹和乾離島的消息,矛頭直指我等,便覺隻要將將罪名落實在顧家頭上,即可順利脫身?”
“……是又怎樣?”隻要抓住金言竹,讓他咬死是顧家指使,私下製造毒物,他個這隻是簡單參與交易的相較之下便顯得無關痛癢,甚至還能因揪出真凶能再增威望。
若顧希楨今日不來這麼一遭手段,李書成的確打算這麼做,即便金言竹已死,隻要引導眾人偏信是顧家畏罪殺人,也能達成目的。
但他偏偏來了,還將此事細細剖析一通,李書成漸漸察覺到不對,自己被當槍使了。
顧希楨見他神色鬆動,便料到他已有所覺:“連殿下都驚此案牽連己身,真凶定更擔心惹禍上身。”
“因此,丟車保帥:放棄金言竹;借刀殺人:推您在前頭衝鋒陷陣,從而引我們雙方纏鬥。哪家鬥敗,罪名就扣在誰頭上,無論如何,真凶都能摘得乾乾淨淨。”
“所以,你今日前來,是要本王與你協作,揪出真凶?”李書成恍然大悟。
“殿下明見。”
李書成來回踱步,眉頭緊鎖:“現在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