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 敵軍(2 / 2)

嬌春銷寒 草莓糖酸鋅 4564 字 10個月前

某種意義上,他算是繼承了祖父褚柳的想法,並將其完美落實。原的確是萬無一失的,整個阜城也誠完全落入他手中,隻是他沒料到,遠在大奐的敵人竟會轉道阜城,插手此事。

從頭到尾,隻這一步錯,竟滿盤皆輸。那峽穀原是給那批阜城守衛安排的葬身所,到頭來卻也成了他自己的殞命處。

如今,對他的死毫不知情的緹滿等人已至,按許茗帆的做法,自是無須繼續做戲,應將自己的人調來,換走可能抵抗的原守衛,敞門相迎。

寧漠麵色凝重:“經許茗帆這樣催殘,如今城裡還剩下多少兵力?”

剛問出口,他便意識到,即便是得到一個數字,也隻是理論上能參戰的人數。可麵臨腹背受敵之困境,對上數量與戰鬥力均有壓倒性優勢的敵人,能保有鬥誌,堅定立場的又有幾個?

更何況,屆時城門大開,連抵禦敵人的最後一道防線都不攻自破,還有誰能端起武器堅持到底?

寧漠麵色不虞:“你想毀了阜城?”

顧希楨神色淡淡:“我想賭一個可能。”

寧漠皺眉:“什麼可能?你要一城的普通人淪為你豪賭的籌碼?”

顧希楨平靜道:“兵未至城下,一切未知分曉。”

寧漠不禁怒從心起:“若是你賭錯了呢?”

“阜城這局是死是活,與我何乾?我隻是局外人。”

顧希楨此言此舉冷漠至極,終於徹底激怒了寧漠。樸實的正義感令他怒火中燒,驅使他提起長刀轉身便要走下城樓。

“你想去哪?”顧希楨出言攔住他,古井似的黑沉雙眸中潛藏深意。

寧漠冷冷回看:“我生在阜城,做不到作壁上觀。”

顧希楨頂著許茗帆的麵皮似笑非笑,恍惚間給人以陰魂不散的毒蛇死而複生之錯覺,但他眼中並無笑意,反如隆冬大雪後靜謐冰原:“你一個人,能做什麼?”

寧漠抽出長刀:“能殺一個,就殺一個。”他舉刀指著眼前人:“若非看在施姑娘麵上,第一個就是你。”

顧希楨眸上終於浮現出區彆於漠然的情緒,似嘲笑,卻又並無惡意:“你不適合做城主,當臣屬更符合你的性子。”

寧漠:“你……”

“既然立下豪言,”顧希楨打斷他:“那你便需謹記。在你的兄長麵前,莫要因私忘公。”

寧漠一怔:“你什麼意思?”

顧希楨望著已近到能看清領頭人麵目的敵軍,抬手一指正中馬匹上身披甲胄的青年:“那就是尺寧途,你的胞兄。”

寧漠下意識想反駁,他如何也不相信自己的兄長會混在攻打阜城的人馬中,甚至是領頭之人。可他盯著下方那人,否認的話說不出口。

他不認識那人,可認識與自己相像的臉。尺寧途與尺寧漠相貌相仿,單看許還不覺得有那麼像,可將兩人放在一起,任誰去瞧,都能看出兩位是親兄弟。

寧漠無法理解,為何兄長會與許茗帆同一陣營,會與溧薯狼狽為奸,他怔怔望著底下的強兵悍馬:“溧薯人竟強悍至此?”

他曾幾番與溧薯人的遊擊隊伍對上,對他們的印象平平。他們戰力不強,裝備也差,溧薯王位更迭頻繁,本該拿來發展國力,維係民生的精力全被放在黨|爭奪權與歪門邪道上,軍力自然是登不上台麵。

即便是這些年有所改變,多了群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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