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紅兒若是一年的人,倆人隻差了月份,還可以被說是差不多年歲的。但是差了整整兩年呀,就不能再這樣說了。
阮清川忍俊不禁,抱著妻子親了好幾口,額頭臉頰都親了。他伸手去摸摸妻子的發,“姝姐兒,你好可愛。”
十五歲和十三歲能差多少?反正在他眼裡都是一般無二的。還值當她正兒八經的給自己解釋了一通。
蘇姝被親懵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小臉都紅了。好在馬車裡也就他們夫妻倆,也沒有被彆人看見。要不然真就被羞的再不能抬頭見人了。
蘇姝伸手指拉了拉阮清川的衣袖,十分不好意思,“夫君,你以後但凡……”
她其實有些說不出口的。
“怎麼了?”阮清川卻眸光灼灼地盯著妻子。
蘇姝更加不好意思了,紅唇抿了又抿,到底還是說出了口:“你以後但凡是想要親熱……就……咱們就在自己的家裡。”
“哈哈哈哈。”
阮清川笑容溫潤又爽朗,竟然是暢快的很。他才要說些什麼,卻又猛烈的咳嗽起來。
蘇姝都被嚇住了,急忙拎起爐子上溫著的茶壺給阮清川倒了盞茶水,喂他喝下去。
她擔憂的緊,“你慢點喝。”
蘇姝正在坐的馬車是阮清川平日裡坐的,經過特製改造而成。輪子是四個輪的,不僅速度快,而且舒適平穩度也好。馬車內部墊著厚厚的絨墊,也有靠枕。還有一個可供折疊的小木桌子,上麵擺著幾盒子糕點。旁邊也有燃燒的炭盆和溫在爐子上的茶水。
阮清川咳的厲害,喝了一整碗茶水才停歇下來。
蘇姝心裡是忍不住的害怕。與哥兒也是自幼的身體不好,風寒咳嗽更是常事,卻不像阮清川咳嗽的這樣厲害。
她手裡端著空的青花瓷盞碗,低頭不語。
馬車裡靜極了,阮清川感覺到不大對勁,他伸手想讓蘇姝抬起頭,卻不經意間摸到了一手的淚水。
“姝姐兒?”
阮清川再是才思敏捷,這一瞬間湧上來的也都是無措。
他強硬的把蘇姝摟在懷裡,聲音愈發的低緩:“好了,快彆哭了。姝姐兒,我剛才是不是嚇著你了?你彆擔憂,我真的沒事兒。”
蘇姝哭的無聲無息的,就是不說話。
她是真的在害怕,也是真的心疼阮清川。
蘇姝去拉阮清川的衣袖,慢慢的攥在手裡,越來越緊,到了最後卻陡然鬆開了。
她得了重生的機會,是打定了主意要和阮清川白頭到老的,難不成這一世還是阮清川要先她早走一步嗎……
阮清川輕撫蘇姝的後背,一字一句的哄她:“姝姐兒,我真的沒事兒。你瞧瞧,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剛才不過是個意外。”
阮清川哄了好久。蘇姝也終於不哭了,卻直到馬車進了阮家,她都沒有再說過話。
蘇姝回到蘅華院的時候,差不多已時都過了半。
她去淨房洗了把臉,又吩咐秀兒和蓮兒把帶回來的東西先歸置一下。
阮清川就坐在羅漢榻上,看她在屋子裡走來走去的就是不搭理自己。
他閉了閉眼,很不習慣被蘇姝冷待,也有點忍受不了。
“拿著暖手。”蘇姝突然遞給阮清川一個湯婆子,“不許再放下了。”
她剛才一走進內室,就看到了炕桌上擺著的她那個曾讓阮清川暖手的湯婆子,就隨手給了小丫鬟讓她去灌熱水。
阮清川愣了愣,入手的湯婆子暖和的緊,“給我的?”
蘇姝看了他一眼,覺得他問的話很奇怪,反問了過去:“不給你……我還能給誰?”
她說話間,親手解開阮清川身上穿的鬥篷係繩,又摸了摸他的衣衫,發現都是夾棉的,問了一句:“你在屋子裡坐著,感覺冷不冷?”
阮清川搖搖頭,“不冷。”
蘇姝聞言,親手把鬥篷取下來交給了一旁的蓮兒掛起來,說道:“若是在屋子裡待著,就沒有必要再披著鬥篷了,小心出了汗再脫掉……涼著了反而更不好了。”
阮清川看了蘇姝一會兒,也沒有說話。卻伸手摟住了她的腰,湯婆子被他單手拿著,熱熱的緊挨著蘇姝的後背,一時也是舒服的很。
屋子裡的丫鬟看到主子們的情形,都自覺退了出去。
阮清川又抱了蘇姝坐在他腿上。
倆人是麵對麵坐著的姿勢。
“姝姐兒,你不要不理我,以後就算是你心裡有氣,也不要不理我。”
蘇姝伸胳膊去摟阮清川的脖頸兒。她怔了一下,突然明白過來阮清川指的是什麼,搖搖頭說道:“我沒有不理你,隻是心裡很難過。”我怕你突然的一天就不能再陪在我身邊了。
她隻是陷在了那個思緒裡,從未想過不理阮清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