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姝坐了大半晌的馬車,又陪著母親說話,折騰了一天下來,也是又累又困的。
她打個嗬欠,勉強“嗯”了一聲,翻身背對著阮清川,準備睡下了。
阮清川卻不想讓妻子這會兒就睡覺了。
他隔著被子把她摟入懷裡,輕輕咬了咬她軟軟的耳垂。
耳垂一向是蘇姝的敏.感處,她現下懷著身孕,更是敏.感了,被他一咬,腰肢都軟了軟。
“……夫君。”蘇姝習慣性的蹭了蹭阮清川的脖頸兒,嗓音有些沙啞也有些軟糯:“你做什麼?”
阮清川作為正好年歲的男人,懷裡又是藏在心尖上的妻子,怎麼可能無動於衷。
他幾乎是在妻子喚他夫君時就有了反應。
但是妻子還不足三個月,最是要緊的時候,阮清川隻能當作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
他眸光微深,聲音也有些啞,說了一句,“沒事兒。”
“嗯?”蘇姝迷迷糊糊的,也沒有聽清阮清川到底在說什麼。
她撒嬌一般往他懷裡拱,甚至還拉開了自己的被窩兒,試圖睡到阮清川的被窩裡去。
阮清川眼疾手快的按住了妻子的手,把她填到她的被窩裡,摟的嚴嚴實實。
蘇姝掙紮了幾下,也就老實下來。
阮清川鬆口氣,親了親她的額頭。
蘇姝還是不大舒服,大約是被阮清川摟的太緊了。她哼哼唧唧了一會兒,重新安靜下來,眼看著又要睡著了。
阮清川卻開口問道:“姝姐兒,我不夠了解你嗎?”
蘇姝困極了,又“嗯”了一聲。她隻是本能,算是對阮清川的回應,根本也不能代表彆的。
但是阮清川卻不樂意了。
他臉色不大好看,大概是心裡也不舒服起來,竟然又咳嗽上了。
蘇姝秀氣的眉頭皺了皺,要從床上坐起來。
“沒事兒。”阮清川出聲安慰妻子,“彆擔心我,一會兒就好了。”
他說的也挺準,不過咳嗽了幾聲就停下來了。
蘇姝卻醒了大半,一雙瀲灩桃花眼微睜,伸手輕撫阮清川的後背,擔憂的緊,“是不是又累著了?”
夫君雖然昨夜咳嗽的厲害,但是今兒一天都好多了,怎地到了晚上又咳嗽起來了。
“你彆擔心,沒事的。”阮清川心裡雖然還在想著中午的事情,但是妻子對他如此明顯的關懷,他奇跡般的被安撫到了。妻子不是和蘇琪華說他還不夠了解她嗎?那他以後對她多加了解就是了。他們倆人都是夫妻了,年年月月的相處,還怕沒有足夠了解的那一日嗎。
一夜再無話。
第二日清早,蘇姝和阮清川在秋水院用了早飯。倆人去了正房和蘇鴻、宋梅茹告辭,要回去大興阮家了。
剛好蘇琪與過來琉璃院給宋梅茹請安,被蘇姝拉去了東廂房說話。
“我聽母親說……你想要從武了?”
蘇琪與應“是”,清秀的小臉上帶著笑。
他回答道:“我不愛讀書,再者咱們家裡讀書好的已經有大哥了,我自知不如大哥聰明,再努力也是比不過大哥的。還不如去從武,一是能鍛煉一下身體,二也是個出路。”
他是蘇家的嫡子,即使家裡有大哥光耀門楣了,他也要尋個出路的。
總不能一個嫡子要靠著庶出的兄長養活一輩子吧。這樣的事情要是傳出去,好說還不好聽呢。
蘇姝倒是沒有想到弟弟會為他自己打算了這麼多,她總以為他還小呢,但好像一眨眼的功夫,弟弟就不知不覺的長大了。
蘇姝伸手揉了揉蘇琪與的頭發,很是感概,“你年歲還小呢,不必想的那樣長遠。”
蘇琪與卻說道:“長姐,我虛歲都十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