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蘇琪與愣了愣。
他有些不明白長姐話裡的意思,想了想,才說道:“我往日去給母親請安時,倒是碰到過紅兒幾次,她不是給母親請示府裡的事情就是在給母親看賬本……母親也誇過她聰明能乾。”
其餘的也沒有什麼了,他對於紅兒比較熟悉還是鑒於她曾經伺候過長姐。
蘇姝笑起來,抬眼去看蘇琪與,“我不是在問你母親對紅兒的看法,而是問你對紅兒的看法。”
“我?”蘇琪與搖搖頭,“沒有看法。”
他能對紅兒有什麼看法。紅兒一沒有在他身邊伺候過,二和他也沒甚關係。
弟弟的眼神絲毫不閃躲,而且還有些茫然。
蘇姝一下子就看明白了,她弟弟對紅兒不僅不喜歡,好像連印象都不深。
“姐姐,你一直問我關於對紅兒的事情……”蘇琪與遲疑的開口:“是想對我說些什麼嗎?”
“沒有。”蘇姝笑了笑,打發著蘇琪與回去了。
她確定了弟弟的心意,心裡有輕鬆,卻還是忍不住擔心紅兒。找個合適的機會,她還是要勸一勸紅兒的。那丫頭又漂亮又能乾,等到了年紀許配人家,母親就是單單看著林嬤嬤,也必定挑選最合適紅兒的,且是給人做正妻的,紅兒也能一輩子享過的幸福。
退一萬步講,紅兒到最後真的給與哥兒做了妾侍,與哥兒畢定還是要娶正妻的,若正妻大度了還好些,若不然紅兒可就有的苦頭吃了。
蘇姝越想越覺得一定要先辦法改變紅兒的想法。
秋水院的布置還是以往蘇姝在時的布置,並沒有添減什麼,倒是有仆從按時的打掃清潔。
蘇姝進來秋水院之後,徑直去了內室歇息。
她今兒坐了大半日的馬車,又一直在陪著母親說話,也實在是累了。
秀兒蹲在地上給蘇姝捏腿,說道:“要不您躺一會兒吧。”
蓮兒已經拿了絨毯往貴妃榻上鋪了,也跟著勸道:“夫人,您躺著會更舒服一些。”
“不用了。”蘇姝坐在圈椅上,又喚了秋桂給她小勁捶捶腿。
她這次也帶了秋桂過來。
外邊傳來小丫鬟的通稟,說是阮清川過來了。
小丫鬟的聲音剛落地,阮清川就掀開內室的細布簾子走了進來,他大氅的毛領處還有點點的雨水。
“累著了?”阮清川解開大氅的係帶,隨手交給一旁的秋桂掛起來。
他親自彎腰給蘇姝輕輕捶後背。
“還好。”蘇姝伸手去抓住了阮清川的手,笑著說道:“隻是腰酸。”
當著她的幾個大丫鬟,她怎能讓阮清川親自伺候她。隻有他們夫妻二人時還罷了,阮清川伺候她或者她伺候阮清川都屬於夫妻恩愛,當著外人的麵……還是算了吧。
阮清川伸手摸了摸妻子凍得冰涼的臉,讓秀兒去燃了爐子端進來內室。
秀兒應“是”,退了出去。
阮清川坐在貴妃榻上和妻子說話,“父親今兒興致好,還讓人去請了三叔過來陪我坐了坐。”
“三叔?”蘇姝神色微頓,“是不是父親又擺了一桌宴席,請你和三叔吃酒來著?”
三叔一貫最是會勸人喝酒的。
“這倒沒有。”阮清川笑起來,“隻是坐在一處喝茶。”
他停頓了一下,又說:“不過三叔從南海進的一批東珠被虞衡清吏司給扣下了……想讓我幫忙問一問是怎麼回事?”
虞衡清吏司也隸屬於工部,在他的管轄之內。
“被虞衡清吏司給扣下了?”蘇姝一怔,問道:“難道是三叔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她雖然不知道虞衡清吏司到底是乾什麼的,但一聽就知道是朝廷的衙門。
“倒沒有。聽三叔的意思是正當的買賣,是一路走水運過來的燕京城,沒想到一到市舶司就被扣下了,後來又轉交給虞衡清吏司。”阮清川笑著讓蘇姝不要再管了。
他說道:“等明日我過去衙門了,先問一問再說。”
蘇姝對於阮清川說的事情也聽不太懂,索性就不問了。她慢慢的和阮清川說起在琉璃院時,母親和與哥兒起了爭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