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川的手指停頓了一下,他決定換個話題。
人不能給自己找不自在不是。
“姝姐兒,你的小腿和腳都腫的太厲害了,可有感覺到不舒服嗎?”
蘇姝仔細的想了想,搖搖頭:“也沒有吧,除了小腿肚會酸脹些。”
“蘇大夫是如何說的?”
“姑太說好多懷孕的婦人到快生產時都會出現腿腳腫脹的情況,不礙事的。”蘇姝有些口渴,她吩咐蓮兒倒一盞紅棗熟水遞給她。
即使聽妻子這樣說了,阮清川的心裡還是很忐忑,具體為了什麼他又說不上來。
又過了兩日,朱由原準備趕赴西北了。他回來燕京城是為了給賢太妃奔喪的,卻連賢太妃的最後一麵也沒有見成。
他臨走之前,來大興阮家見了阮清川和阮老夫人。
朱由原先見的阮清川,就在阮清川原來的書房——碎遇居。蘇琪與當然也跟著來了,不過他這次是站在外麵守門的。
文泉是認識蘇琪與的,哪裡敢讓他站著,特地去搬了圈椅讓蘇琪與坐下。
蘇琪與卻笑著拒絕了,“你不必忙碌,我現在是英親王殿下的親隨,護衛他的安全是應該的。”
就算蘇琪與這樣說了,文泉也不敢真的把蘇琪與同英親王彆的普通親隨看作是一樣的人。他看著天氣還炎熱,立刻給蘇琪與捧了一杯倒好的涼茶過來。
蘇琪與被文泉弄的哭笑不得,也隻好喝下了那杯涼茶。
房內的阮清川和朱由原各自坐在圈椅上,相對無言。倆人都不是話多的人,而這一次的見麵,卻是異常沉默。
朱由原整個人看起來都很落拓,他抿了一口茶水,到底還是說話了。
他喚阮清川,“舅舅。”
“自父皇死後,燕京城發生了許多事情,大多都是衝著我來的……您知道是為什麼嗎?”
阮清川抬眼去看朱由原,清雋的臉上神色平靜。
他沒有回答朱由原的問題,卻反問道:“你覺得呢?”
“大抵是皇上看我不順眼。又或者隻是在找機會挑我的錯處,然後再弄死我。”
朱由原這話說出來,其實是很大逆不道的,但是他看起來一點都不害怕。就像是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了一樣。
阮清川眸子銳利一眯,他看了朱由原一會兒,倒也沒有避諱,“你知道就好,自己也好防範些。”
朱由原冷笑一聲。
防範?
他能防範什麼?
朱由卿要真的想弄死他,他可能就必須死了。
“舅舅,我不求您彆的事情,但求您……”朱由原話說了一半,卻不再往下說了。
朱由卿是九五至尊,他想做什麼,舅舅也是幫不上忙的。
朱由原安靜的喝完了一盞茶水,他起身和阮清川告辭,要去內院看一看阮老夫人了。
阮清川送他出了碎遇居,臨分彆的時候和他說道:“我會護住英親王王妃和你的兒女,朱由卿不會動他們的。”
這是他能保證在不和朱由卿起衝突的情況下,所能做到的最大限度了。
朱由原抿了抿唇,拱手給阮清川行了禮,“多謝舅舅。”
朱由原再是親王,也屬於外男。他自己進去阮家內院也是要提前打發人去通稟的,更彆說他還帶了幾個親隨。
很快,管家就過來給朱由原複命了,說是阮老夫人請他過去青崖院。
朱由原和蘇琪與幾人都過去了。
青崖院裡。
阮老夫人特地在堂屋見的外甥,她看了一眼朱由原,眼淚忍不住就往下落。朱由原還開口安慰她。
這會兒正是上午。
天空很藍,太陽也大,徐徐清風吹過,是難得的涼爽。
阮蘭溪過來青崖院看望祖母,穿過一進又一進的院落,卻看到了站在廊廡下的蘇琪與。
她愣了一下,覺得自己看走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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