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臨領命退下了,當天夜裡就去大興阮家找了阮清川。
他其實也談不上十分相信阮清川,但是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已經容不得他相信或者不相信了。
“阮閣老,我都是按照你說的去做了。希望你也能如你所言,阻止皇上和英親王兄弟倆互相殘殺。”
阮清川給趙臨道了謝,又親自倒了一盞熱茶水遞過去:“……我能保證不是朱由原主動挑起的事端。但你也知道,皇上是一國之君,豈能任由我左右。”
趙臨抿了一口熱茶水潤喉,覺得阮清川的話聽起來有些古怪,但具體哪裡有古怪,一時半會又說不上來。
他悻悻地:“那就好。”
趙臨在阮清川的書房裡坐了一會兒便離開了,臨走的時候,是阮清川親自送的他。
趙臨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在某些方麵是尤其敏.感的。他發現阮家的護衛好像比著往常多出了不少,又著意往四周看,這些人來來往往的在庭院裡巡視,好像和一般的家丁也沒有大的區彆。
夜深沉。
天上的星星一閃一閃的,像極了夏日的螢火蟲。
英親王妃李惠郡剛從宮裡回來。她雙眼哭的通紅,整個人都搖搖欲墜。
她一接到兒子被賊人擒走的消息就坐馬車去求見了皇上,皇上對她避而不見,她隻能去找皇後娘娘。
皇後宋氏安慰的也敷衍,“皇上已經安排錦衣衛又去尋找了,王妃還是安心在家裡等待吧。”
李惠郡恨的牙根止癢,口腔裡都咬出了血腥味。
她心裡明知道都是那狗皇上搞得鬼,卻不能直接說出來。
守門的護衛看到李惠郡回來,立刻上前行禮,“王妃,大興阮家來人了,說要見您一麵。”
“大興阮家?”李惠郡溫婉的麵容上閃過疑惑,隨後又問道:“人在哪裡?”
“被管家請去前廳了。”
李惠郡“嗯”了一聲,扶著侍女的手往前廳走去。
過來英親王府的正是張建,他身穿程子衣,見了李惠郡便拱手行禮。
李惠郡打量了一番張建,問道:“先生是?”
張建笑著說:“我是阮閣老的謀士,此次前來,是阮閣老帶話給了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