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秋澄被吹得東倒西歪的,好不容易穩住的身形在狂風的怒吼下,變得搖搖欲墜了起來。
幾番掙紮無果後,被毫不留情地席卷在地。
遠處密林中較為纖細的樹木竟然都被這狂風連根拔起,在半空中打著彎,轉著圈。
薑秋澄看著眼前的一幕,瞠目結舌,將身子壓得更低了,手裡拽著的也不再是普通的野草,而是她保命的韁繩。
不行,得趕快找到一個足夠牢固的東西,否則她很有可能會被吹到懸崖底下。
一想到那深不見底的萬丈深淵,薑秋澄就渾身哆嗦,那麼高的地方掉下去,恐怕都得被摔成一灘爛泥了。
強勁的風暴夾雜著細碎的沙子,薑秋澄眯著眼,有些艱難地看著周邊的景象。
令她感到驚奇的是,無論這狂風如何肆虐,中央處的那株花卻始終屹立不倒。
風暴對它毫無影響,甚至變得更加璀璨奪目。
薑秋澄伸出手,拂去了麵上的碎發和細沙,雙手緊緊地抓著身下的較長的野草,堅定地向前匍匐而去。
她一開始便站在離花不遠的地方,沒想到竟在無意中幫了自己一把。
不管裡頭有什麼東西,她都得先保證自己在風暴中存活下來。
寬大的婚服成為了她前進的累贅,風無孔不入,很快便鑽入衣袖,令其鼓脹了起來。
察覺到這一點以後,薑秋澄毫不猶豫地將婚服的外袍脫下,在她脫下的那一刻,外袍便被狂風席卷著朝天際飛去。
顏色鮮豔的婚服在這昏暗的天空中,猶如一隻鮮活的蝴蝶在上下飛舞。
隻不過這隻小小的蝴蝶卻並非自願起舞,而是受到了風的脅迫,身不由己地追隨其中。
褪去外袍後,薑秋澄周身都覺得輕鬆了不少,前進的速度也變得快了起來。
起初製作繩子的時候,之所以沒有將自己身上的外袍也編織進去,主要有兩方麵的考量。
一是這新製的婚服材質堅韌,不好破開,難度加大;而是深山之中半夜多半低溫,穩妥起見地留下保暖的衣物。
沒想到先前好不容易留下的物資,現下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