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言,你……接下來還是打算繼續扮作男子嗎?”
猛地聽到這個稱呼,溫言感到恍若隔世。
在藥王穀被迫服下毒藥,被丟到荒野之外的時候,她便當曾經的那個溫言死了。
活下來的,便是溫汝適了。
可沒有人比溫言更清楚,她究竟是誰。
薑秋澄看到溫言沉默不語,便知道她心中也定是迷茫一片,不知該如何裁決。
“阿言,你看啊,你現在已經到了靈州的地界了,你待在這裡完全不用害怕的,我們上頭有人罩著的!”
“顧逍那小子不說彆的,做朋友是相當仗義,要是那藥王穀的人敢亂來,我們分分鐘把他們趕出去。”
“再說了,你身邊不是還有我嘛,前兩天我教訓那幾個破皮無賴的場麵你也是見識到了,我一拳一個,小嘍囉完全不用擔心,我能保護你!”
薑秋澄一邊說著,一邊起身筆畫著,動作誇張,表情滑稽,活靈活現的樣子,逗得溫言沒忍住,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誒!你笑啦!太好了!”
“阿言,你笑起來很好看的,雖然我還沒有看過你的女裝,但我覺得那一定更好看!”
薑秋澄嘴甜,誇起人來絲毫不帶猶豫的。
看著薑秋澄亮閃閃的眼睛,溫言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耳後。
若不是時局所迫,她也不想扮作男子,在她心中,自己就是個女子。
如今套了個殼子在外頭框著自己,實在是壓抑得很。
“你和顧逍,我自然是信得過的,要是我遇到了麻煩事,你們定然是不會視而不見的。”
“更何況,我已經逃出來好些日子了,這藥王穀裡的人沉醉醫術和製毒,實際上也不在意我這頭小白鼠的死活。”
“要不是我偷學醫術的事情惹得穀主不快,恐怕他也懶得在我這麼一個藥人的身上多耗費什麼精力。”
“他們那些人心高氣傲的很,想來是不會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