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秋澄猛地一下掀開了被子,咕嚕嚕地轉著身子,蹭到了溫言的被褥外。
由於醫館的屋子有限,她們三個一直都是睡在一個屋子裡的,隻不過是隔著一段距離,各自一床棉被罷了。
薑秋澄睡在中間,溫言和顧芸分彆在一左一右。
顧芸白日裡和孩子們玩鬨了好一陣子,現在早就呼呼大睡了,嘴角還掛著淺笑,顯然睡得很安穩。
溫言平日裡憂心的事情較多,覺也更淺些,在薑秋澄挨過來的時候,便有了感覺。
她的手從被窩裡伸了出來,揉了揉自己有些迷糊的眼睛,低聲地問道。
“阿澄?怎麼了?”
“可是白日裡累過頭了,晚上睡不著?”
薑秋澄掀開了溫言的被子,擠了進去,兩個人挨得更緊了些,說的小話也變得格外清晰了起來。
溫言沒有抗拒,而是跟抱小貓小狗似的,攬住了薑秋澄,順手在她頭頂上摸了摸。
“我不是累著了,我是有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感受到傾灑在脖頸間的熱度,溫言覺得有些癢,情不自禁地縮了縮脖子。
“什麼事啊?能被你記掛在心頭的一定是要緊的大事。”
“你且說來聽聽,隻要是能幫上忙的,我一定配合你。”
溫言的眼皮又閉上了,但卻不耽誤她回話。
“也不是什麼大事,隻不過我來靈州許久,還不曾回家看看。”
“現在醫館也已經穩定下來了,我想著明日回去一趟。”
“我從前不曾和你說過,我家裡還有兩個姐妹,她們都是治病救人的一把好手。”
“我想著,要是我再下山的時候,能夠把她們也給帶上,那豈不是很好?!”
溫言原本還擔心是什麼不好的事情,沒想到竟是這個。
“那自然是很好,你想回家就回吧,這裡有我和顧芸呢,我們在這裡看著,等你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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