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閉塞得很,她們又是買來的,早就沒了身份的黑戶,就算這裡的人想要報警,也難得很。
一個人鑽入人群,就像一滴水流入了大海一般,難找得很。
再者說了,這裡這麼多買來的媳婦,這些村民恐怕比她還怕見到警察。
為了彆人家的事情,賠上自己,這麼不劃算的買賣,才沒有人會願意做呢。
久而久之,這件事怕也是不了了之。
正當何珊珊在原地不斷內心糾葛的時候,她發現不遠處的二丫又有了新動作。
薑秋澄將手中的鐵鍬插入地裡,作為支撐點,伸出右手,開始解邢慶波腰帶上所係的鑰匙。
叮叮當當的一大串,像是要把所有身家都揣在身上的感覺,幸虧車鑰匙在上頭格外的醒目,不需要廢什麼力氣便能夠辨認出來。
鑰匙到手以後,薑秋澄又開始掏他的口袋,也不知道這個老變態有沒有隨身帶點錢。
雖然這個山坳坳裡能夠花錢的地方不多,但外頭需要啊,等逃了出去,需要用錢的地方可多了。
隻可惜,搜刮一番後,隻得到了一些零零散散的零錢。
“罷了罷了,有錢總比沒有錢,出去嗦碗粉還是有的。”
順手將錢塞到自己的口袋裡後,薑秋澄起身,環顧四周,考慮著該把邢慶波丟到哪條溝裡。
不管咋說,也不好直接把人大刺刺地丟在這菜地裡,實在是太明顯了。
將他拋到隱蔽的地方去,或多或少也能夠為自己再爭取些時間來。
何珊珊一直都眯著眼睛瞧,試圖想要看清薑秋澄究竟在做些什麼,隻可惜離得遠,天色又暗。
好像……是在找什麼東西?找什麼呢?
還不等何珊珊搞清楚薑秋澄在找什麼東西,便發現了薑秋澄向四周搜尋的眼神。
猛然間,何珊珊還以為是自己的蹤跡被發現了,有些害怕地將身子壓得更低了些。
卻不料因為這個微小的動作,牽引著周圍的野草,發出了悉悉索索的抖動聲。
“誰!”
這聲音立刻叫薑秋澄警覺了起來,握著鐵鍬的手也變得更緊了幾分。
按照常理來說,這個時候,不應該還有人在這四周徘徊。
若是有人的話……勢必是從一開始就跟來的!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薑秋澄的眼中便閃過了一絲殺意,都到這個節骨眼上了,她不允許任何人出現打亂她的計劃。
她雙手握著鐵鍬,抬腿邁過了頭破血流、昏迷不醒的邢慶波,朝何珊珊所處的那處草叢走了過去。
何珊珊沒想到自己的動靜竟然一下就被發現了,一下子手心冒汗,雙腿無力,差點跌倒在地。
剛剛她是親眼看到二丫把邢慶波給打死的,她的心夠狠,更彆提她手裡還有趁手的工具了。
何珊珊狂咽口水,都不知道自己現在該咋辦。
是逃?還是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