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是在懷胎十月的激素下所產生的,在這種關鍵的時候,她才不會因為這個而改變自己的想法。
除了孩子以外,這裡的其他東西,更沒有值得留戀的必要了。
她本就不屬於這裡,來的時候什麼都沒帶上,走的時候自然什麼也不會帶走。
蓑衣何珊珊並沒有立刻的猶豫,在第一時間便點頭應下。
“我能夠做到!我什麼都不要!我什麼都不在乎!隻要我能夠離開這裡就好!”
薑秋澄聽了這番話,露出了個欣慰的表情。
今晚遇到何珊珊,完全是在她的意料之外,隻不過她可憐對方也是被拐來的女子,想要給她一個機會。
如果她瞻前顧後,不夠果斷的話,薑秋澄是不會帶上她的。
她今夜是為了逃命,又不是去旅遊,總不可能帶上一個拖油瓶吧。
這個地方,等她逃出去徹底安全以後,便會報警,讓警察來解救這裡頭剩下的苦難之人。
“好,既然你這麼說了,那便聽我指揮,跟著我的步調走。”
“第一步,先同我合力,將邢慶波丟到旁邊的草叢裡去,掩蓋身形,隱瞞一段時間。”
何珊珊神色堅定,毫不猶豫地大踏步前進,待走近了,才算徹底看清鼻青臉腫的邢慶波。
畢竟還是個普通人,在看到那些明顯的血跡之時,還是有些恐懼的,但手上的動作卻不慢。
在二人的合力之下,邢慶波被丟到了一旁雜草旺盛的暗溝裡,茂盛的雜草瞬間就將他的身形吞噬,不過片刻就恢複了原樣。
何珊珊盯著那處,小聲的問道。
“二丫,他……真的死了嗎?”
薑秋澄聞言挑眉,有些嫌惡地擦了擦自己手上不小心蹭上的血跡,漫不經心地說道。
“這個我不清楚,生死有命富貴在天,看他造化吧。”
“不過有一點我倒是能確定,那就是這個老變態以後沒能力繼續霍霍女人了。”
“這條爛命就算他能夠撿起來,往後的日子也不會好過到哪裡去。”
“好了,你現在和我走吧。”
薑秋澄沒有把鐵鍬亂丟,一方麵這算是重要的證據,留在這裡可能對她有所不利,另一方麵,她們路上還不曉得會遇到什麼事情呢,帶個趁手的工具,百利無一害。
她轉身走後,何珊珊便緊趕慢趕地跟了上來。
薑秋澄一手提著一兜子吃的,一手握著鐵鍬,兩個人以極快的速度,借著黑夜的掩蓋,回到了邢慶波的家門口。
那輛破舊的麵包車,正靜靜地停留在原地。
何珊珊有些傻眼了,雖然她不知道該怎麼走,但為什麼要在家門口前停下來呢?
“二丫,這……”
正當何珊珊想要開口詢問的時候,薑秋澄掏出了口袋裡的鑰匙。
“我拿了邢慶波的鑰匙,待會我開車帶你走。”
“這裡說是山路十八彎都不為過,單純靠我們兩條腿,走到死也彆想走到外頭去,還很容易被抓回來。”
“現在所剩的時間也不多了,我給你五分鐘,你馬上上樓,把邢慶波以前攢的錢拿上,還有再拿些你路上要吃的食物補給。”
“記住,不要猶豫不決,速度要快,停留越久,危險就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