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在他肩膀上站著的小鳥,好活潑,不由的抬手,輕輕碰了下。
小鳥沒有馬上飛走,而是啄了下溫環的指尖才揮著小翅膀跑掉。
溫環失笑,還是靜靜的坐著。
他是一個精神病人......
他一直都知道。
左手臂上都是疤痕,溫環看著那些不斷被他咬開還包紮著傷口。
十多年了,他又發病了。
前方是護士和警衛追趕到處跑的病人,溫環平靜的看著這一切。
他以後也會這樣嗎?
他為什麼會發病?
沒有記憶。
溫環又坐了會,才回去自己的病房。
打開電視,看著,卻一直換台。
到了下午,被看護叫去吃飯回來,溫環又重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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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過了些天後,溫環的看護告訴他,他的姐姐和律師過來看他了,帶溫環去了探視區。
“小環,又瘦了......”溫瑩看到弟弟後,差點抑製不住哭出來,她的弟弟病發又沒按時吃飯,越變越瘦,現在更是隻有皮包骨頭了,不再是被誣告前的清俊模樣。
作為溫環的發小薑彭浩也是氣憤,“溫環,過些天就是第二次開庭,現在雖然沒有明確的證據,但是案件應該不會加刑了。”也不會減刑,這才是讓薑彭浩氣憤的,他們怎麼也沒想到李蓮老師的女兒林盈柿竟然會誣陷溫環要強·奸她,害得溫環小時候的病情複發。
“恩,謝謝,你們辛苦了。”他的家人和朋友都受了他的牽連,溫環現在也隻能跟他們說謝謝,而沒法幫他們分擔什麼。
“哪裡辛苦,沒你溫環,就沒我薑彭浩的今天,我才是慚愧,都沒幫你找到證據。”薑彭浩是真的覺得自己對不住發小溫環,他和王大友從小學開始,甚至小時候年齡大了,不想上學,被溫環訓了後,他們也才跟著溫環一起讀書,連考出好成績被z大錄取,也是溫環幫他們補習,否則以他們的成績,最多隻到二列線分數,他也沒那麼好的機會進入z大讀z大的法學係,畢業後直接得到非常好的工作機會,如果不是溫環幫他和大友,他們現在還在村裡,像他們父輩一樣瞎忙活一輩子。
溫環沉默片刻後,才說:“前幾天,林盈柿的律師來找我談賠償的事。”
薑彭浩和溫瑩一聽,臉色都難看
起來。
“之前他找到我們幾次,我們在他第一次過來找我們談的時候,問了你之後就拒絕了,後麵他再想找我們談這個,我們都按你的意思,不答應賠償,沒想到他會直接來找你。”薑彭浩與溫環的想法一樣,也是不賠償,林盈柿陷害溫環,還想空手就套兩百萬,如果溫環同意賠償了,就差不多等於承認了罪行,為了提前半年出獄承認這個,完全是把之後的翻案後路給堵了。
“姐姐,彭浩,判決出來後,我卡裡的錢,你們幫我都歸還給這屆的學生。”這是他的決定,他的學生們沒得到他的教導,之前的學費也該退掉。
溫瑩點頭答應,並不覺得弟弟的決定有什麼問題,她對弟弟的了解,也猜到弟弟會這麼做了。
“林盈柿的律師第一時間就是申請凍結你的帳戶,看來一開始就盯上了賠償。”薑彭浩最不恥律師界這樣的律師,可是這樣的律師偏偏還不少,打著為受害人爭取賠償的名義謀財。
三人商議了到時開庭的事,最後離開前,溫瑩一直叮囑自己弟弟要記得吃飯,在溫環答應後,還是又多叮囑了幾次,才和薑彭浩離開了醫院。
溫環回去病房時,旁邊病床已經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