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員多聚集一起討論吹牛,每個新人進來,是因為什麼進來的,總會有渠道打聽到。
很快大家就知道這次進來的被他們暗地裡叫骷髏頭的,是一個強·奸犯,雖然強·奸未遂,但已經被判刑了。
監獄裡最鄙視的就是強·奸犯,被要求在出工時候乾最多活的也是犯了強·奸罪進來的。
大家還會自動隔離犯了強·奸罪進來的服刑人員,畢竟大家都是媽生的,媽是女人,有姐有妹的,如果自己家人被強·奸了,就是沒成功,那也是被侮辱了。
至於對這類罪犯毆打之類的,一般想減刑的,都不會去參與,否則一年多的工分就白積攢了。
現在監獄裡監控多,罪犯身上弄出明顯傷的,如果同是服刑人員整出來的,那被打了報告,除了關禁閉,如果傷重了,不止連減刑沒了,還會加刑期。
所以多數人也隻是選擇遠離強·奸罪進來的,不會為了教訓被記過。
更彆說剛進來這個,不止瘦得像個骷髏一樣,看著就像是得了大病的,誰敢去教訓這種可能快死的人?到時突然死了,那他們就變殺人犯了。
因此在看到這人出來打水的時候,其他的服刑人員都是直接遠離,連打水那裡的人,打了水之後就馬上走開。
溫環將水杯清洗了下,接了開水,蓋好杯蓋後,才轉身回去。
身體有些疲憊,可是他肚子很飽,隻是有點渴了。
溫環回到監舍內後,等接的水變涼了些,喝完水才重新爬到上鋪。
在溫環回到監舍這期間,另一邊床鋪的黃高興沒再與溫環說話。
黃高興也是納悶,在溫環出去後,他因為好奇,去了其他監舍有門路的人打聽了下溫環是犯了什麼事進來的,沒想到是個強·奸犯,白瞎他剛剛好心說那麼多監獄裡的情況。
溫環喝了水後,有些犯困了,在監舍的燈還能亮著的時候,閉上眼睛。
無法入睡,直到忽然感覺床沉了下去,溫環才又睜開眼睛。
是下鋪的人回來了。
溫環起身,半靠在靠床的牆上。
監舍裡的其他人,此時都在。
另一邊床鋪上的二人,也都已經躺下。
溫環看了下監舍的牆上方高掛的時間鐘,晚上九點五十二,再八
分鐘,監舍的燈就會被斷掉。
溫環沒有馬上躺下,等到監舍燈關掉後,縮著身子靠到牆角。
沒多久,監舍鐵門上的窗口有燈照進來。
“馬上睡覺,坐著乾嗎?還是被罰跑圈?”外頭查房的獄警用手電筒照到還沒躺到床上的溫環時,馬上警告。
溫環愣了下,沒有躺下,神色有些恍惚起來,被提醒了第二次,才發愣的躺下。
隻是等獄警走了之後,溫環又坐起來,蜷縮在牆角。
沒一會,溫環感覺到下鋪的人起來了。
監舍裡很暗,今晚沒有夜光從高高的牆窗口上照下來。
溫環感覺到自己被盯著,縮著身子,看向那個站起來就高過他床鋪不少的身影,好危險。
溫環不斷的往後退,可是已經非常靠牆,隻能將腦袋縮到膝蓋裡,不看過去。
“躺下。”讓溫環覺得非常危險的高大男人在黑暗中說話了,聲音很沉,讓人懼怕。
溫環聽到聲音,沒有躺下,也沒有抬頭,還是緊緊縮著身子。
在黑暗中,手忽然被抓住,整個身子幾下就被放倒在床上,“不管你是不是被誣告,進來了就要守規矩。”
溫環呆愣的躺著,剛剛非常有力,幾下就將他弄平躺在床上的人,已經躺回床上了,這人很沉,一躺到床上,他的上鋪都跟著下陷了些。
“不管你是不是被誣告,進來了就要守規矩。”腦海裡響起剛剛輕易將他弄平的男人的話。
我是被誣告的。
溫環在心裡默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