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溫沒有睡著,隻是一直閉著眼睛。
忘記了自己昨晚是如何睡著,是他的記憶又出錯了嗎?
身體有些無力,大概是想喝水了,隻是買回來的方糖隻剩下一塊了,需要留著明天早上,身體無力,他並不想出去。
隻要閉著眼睛就好了,溫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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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獄長辦公室內,張醫生拿著一份檢測結果交給周康震和趙修煊,“老趙,你讓我檢測這水乾什麼呢?裡麵什麼也沒有,就正常的開水。”張瀾瀾不知道老同學趙修煊吃錯了啥藥,讓她檢測起水來,這以老趙的情況,應該很容易判斷出來啊,怎麼還弄不明白,讓她來檢測了。
趙修煊拿著張瀾瀾的檢測報告看,沒有回話,看完後,拿起旁邊的水杯握在手裡。
“老趙,你該不會懷疑有人投毒吧?誰那麼大膽敢給你投毒啊?”張瀾瀾問的問題她自己都不相信。
“不是投毒。”趙修煊否認。
“那是什麼?”周康震也不解了,老趙明知道不是投毒了,還不確信的讓張瀾瀾檢測一遍,這到底為了啥。
趙修煊沒有說話,而是打開水杯,喝了口,然後再蓋上。
“檢測水的事,下次彆叫我了,檢測啥毒品再通知我,我先回去了,拜拜。”張瀾瀾見趙修煊喝水了,就知道趙修煊一開始就知道水沒問題,叨喝完這話就出去了。
周康震見張瀾瀾出去了,馬上又問:“老趙,我可是你多年的兄弟了,你好歹也說說為啥吧?”
趙修煊沉默片刻,說:“有個小東西喜歡我。”
“什麼?”周康震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你是說,有個年紀很小的服刑人員喜歡你?那不正常嗎,你剛進監獄那時,不也有那方麵的服刑人員跟你告白啥的,還不止一個呢,都被你訓怕了。”周康震不以為意,倒是他們老兄弟鋼板直,訓人特狠,那之後都快得閻王稱號了,哪裡還有人敢說喜歡的,怕被當練手的了。
“那小孩跟其他人不一樣。”非常單純,那雙不敢看他的眼睛非常純淨。
隻有喜歡他才會如此。
周康需咋舌,“哪裡不一樣?你後天軍訓,再像之前一樣訓下不就得了,保準輕鬆
解決。”
“他太瘦了,不行。”小孩太瘦太小,哪經得起他訓。
周康震這次真以為他聽錯了,“你說啥,他太瘦了,所以你不舍得訓他?”
“等他胖些再訓。”腦海裡是那雙純淨的雙眸,趙修煊還是打算等小孩胖些,再訓下。
“奇了怪了,你倒是會擔心那小孩能不能經得起你訓練來了,如果不是你直得很,我都要懷疑你是不是喜歡上那小男孩了。”周康震打趣了下,又接著問:“叫什麼名啊,我查查看是犯了什麼事進來的。”
“溫環”那天小孩乖乖的站在他麵前,說的名字。
“溫環?這名字聽著耳熟啊,我幫你查查。”周康震打開電腦查了之後,臉色就有些變了,“溫環,強·奸他人未遂,判刑兩年。”這次溫環正式判刑後的服刑照片已經重新拍過,周康震看到溫環那瘦得過頭的模樣,也不怪乎老兄弟說小孩太瘦,經不起訓了,這也太瘦了,都快皮包骨了。
趙修煊聞言,徑直站起來,走到周康震的電腦前,看到眼前的資料,神色變得冷冽。
“雖然沒有得逞,但也是個強·奸犯了。”周康震陳述他看到的資料事實。
“是個強·奸犯。”趙修煊冷聲說著,將還拿著的水杯蓋子打開,將裡麵的水全部倒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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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環在監舍裡一直閉著眼睛,等到晚上快十點時,察覺到床鋪下陷了些,知道是紀檢長回來了後,溫環很是疲憊的身體,才犯困了,在燈沒關之前,不知不覺就已經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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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的響鈴不斷,溫環掙紮著起來,身體比昨天更加無力,溫環不知道為什麼,小心的爬下床鋪之後,將自己的衣櫃打開,從裡麵拿出最後一塊方糖,走到桌前,將自己的水杯打開,將最後一塊方糖放進去。
沒等糖化,溫環先刷牙洗臉完,拿了衣櫃裡的長袖囚衣到床鋪上重新換上,下了床後,才拿起水杯看了下,發現糖化了,溫環捧起水杯喝了好幾口,感覺身體沒那麼無力了,才離開監舍去集合。
今天去得有些慢,溫環在最後兩分鐘才進入隊伍裡。
前方站著的,還是獄警和紀檢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