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白櫟一咕啾,說了他的困擾,包括燈光暗淡,人會有很多,以及空氣不流通。
前麵說完,他接著給小夥伴算了算一場表演的票價能換多少的牛肉,聽完價格,原先佛係隨緣的白櫟默默轉身。
看了!
表演廳進入的人多,檢票的人光顧著入口處的收票,沒留心演出大廳半開的窗戶處兩隻遊隼擠進來。
檢票入場時期,窗簾沒全部拉上,光線照進來,明朗亮堂,方便觀眾尋找位置。
遊隼不用坐在固定坐位,但也要給自己找個適合觀賞的位置。
不能和人挨得太近,不能坐在座位或者站在座椅背上。
看台分為一二兩層,二樓護欄外有個裝飾物品,遊隼們可以落腳,正對著演出台,護欄下方是大塊的木板,二層的觀眾看不到遊隼,遊隼也不會影響他們的視野。
二層看不到,一層的觀眾卻能發現遊隼,驚喜地拿出手機拍照記錄,但沒專門為了遊隼離座找工作人員,估計是考慮到演出即將開始,這個時間點提醒負責人也來不及了。
雲青嵐踩了踩腳下的裝飾,發現還挺牢固的,輕體重的鳥類站在上麵不用擔心掉下去砸到人。
演出的流程和雲青嵐預想中的一樣。
燈火關閉,視線一片黑暗。
沒有靠得很近,他卻分明能感受到白櫟的身體緊繃。
傳說中的心有靈犀?或者是默契?
黑暗中,雲青嵐有心想緩解小夥伴的緊張,記起電影電視中的情節。
視野不明,緊張之下會握住身邊人的手。
一般用於恐怖片以及戀愛片中。
他轉頭看看白櫟。
遊隼能代表手的部分是翅膀和爪子。要不是就翅膀相疊在一起,要不是就爪子相互抓住。
難怪鳥類表達親近的動作不多。
雲青嵐想象一下那個畫麵,覺得不太可行。
一年多的遊隼生涯,雲青嵐理解猛禽平時的顧慮。
翅膀疊靠一起,勢必要挨得很近,起飛會互相打到翅膀。
握爪子,不用多說,同樣
的道理。參照他們從車子上滑下去,一方沒來得及鬆爪的下場。
舞台外看不清,但有種預感,小夥伴此時肯定是警惕地看周邊,爪子和喙蓄勢待發,保持攻擊狀態,不會有摟摟抱抱的打算,根本沒有一點戀愛片的氛圍。
演出台頂部一圈的燈光打開,照亮舞台中央擺好姿勢的舞者,音樂響起,演出開始。
票價高昂,演出的形式多樣,不隻限於歌舞,結合文化背景進行表演。雲青嵐一知半解的隼都看得津津有味,觀察一樓的觀眾也是如此,專心看演出。
演出結束,全場的燈光打開,不著急找位置,人群慢慢往外走,速度比進入時候慢得多。
門口擁擠,遊隼有屬於他們的專屬通道,雲青嵐和白櫟沒有急著出去。
他挺好奇白櫟對演出做出的評價如何。
“咕啾?”
野生遊隼如何看待人類的演出?
前麵應該加個前綴,聰明的,特殊的遊隼。
白櫟實話實說:像是動物的求偶。
讓他想到繁殖期的雄鳥尾巴交叉舞動的尾巴舞蹈,以及其他種類雄鳥的對雌鳥做出的表演。
有的鳥類還會尋找年紀小的同類雄性組建伴舞團。
一個舞團有一個隊長,帶領一群小成員,帶領他們練習,學習求偶動作。
得到雌鳥青睞的往往是隊長。
隊長付出了教導,得到一好的伴舞團,其他伴舞小鳥得到求偶經驗,雙方互利互惠。
最後,白櫟總結:不如去吃牛肉。
——
遊隼後續的旅行中沒有固定的跟車對象。
景區周圍,本地車所占數量不多,公路上多是旅行出遊的車。
遊隼熟練搭車,越發自信。
有了搭車經驗,再差也差不到哪裡。
遊隼的自信仿佛被上天聽到了。
他們路過的地方愈發的荒涼,人跡稀少,車子看不到幾輛。
邊上的黃土中能看到慘白的骸骨,真·白骨。
一根根的胸骨和腿骨清晰可見,能看出是半個羊的軀體,骨頭上有啃食的痕跡,碎肉剔得乾淨,禿鷲來此飽餐過一頓。
雲青嵐直麵整齊骨架的機會不多。
山林中落葉多,有骨架也被
樹葉掩蓋,並且常有野獸出沒,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