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對,是光明正大地偷吃。
一把接住果子之後,陸銘眉梢一挑,不愧是供奉祖師的果子,居然還是百煉果,對滋養金丹境界體魄都頗有助力的一種靈果,眼前這枚的藥力絕對在500年之上。
陸銘心裡不由得感歎,這百煉果對於金丹修士是難得的滋補佳品,顯然每上升一個境界,珍寶也更多地集中在這些更高境界人手上,金丹修士尋都尋不到就在這擺放著,而煉氣境連聞味的機會都沒有。
於是他擦了擦,往兜裡一塞。
“吃啊,為什麼不吃,這裡還多著呢。”
陸銘嘴角一抽,他拿一個也就算了,畢竟是曲冰璿給的,再多拿……嗬嗬,他就怕這些祖師們從墳裡跳腳複蘇過來。
這些畫像上分明纏繞著某些力量,在香火願力的供奉之下,可顯化神異。
不過平日裡他們並不會動用,畢竟他們的力量無法汲取天地靈氣恢複,隻能依靠這些願力,漫長歲月才積累這麼點。
所以這才是他們不教育曲冰璿的原因吧。
不過,他想了想,又拿了一枚,是給李伏凰的。
“老……師父,你還沒跟我說呢,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這有什麼奇怪的。”曲冰璿晃了晃腳丫,晃得陸銘有些睜不開眼。
不是看到什麼不該看的,隻是眨眼間那盤子裡的靈果又少了兩枚,還是金魂果,能夠滋養靈魂的聖果,金丹境難求一枚。
“哈,我想進就進了,誰能攔我。”曲冰璿頓了一下,隨後才有些用又發笑的聲音說著:“我好歹也是元神境啊,以後說不準還要住進來呢,我進來怎麼了?”
“這……”
陸銘眨了眨眼,這話是說起來還真沒錯,人家是元神境,隻要不背叛玄霄宗,不管以後什麼狀態,就算死的人都沒影了,畫像也會被下一任宗主掛在祖師堂。
“就是,就是說出來太不吉利了。”
“沒事,他們都死了,聽不到。”
……
啪!
道場之內,褐色道袍男子他巴掌拍在自己臉上。
旁邊的紅拂看著蕩起水波的鏡子,捂嘴輕笑:“師叔,她還是這般不著調。”
褐色道袍男子清了嗓子,冷靜了下來,語氣淡然說道:“可以理解,畢竟中了時序之咒,師叔縱使已經踏入虛境,可那時序之咒是連整個雲界都無法承載的神咒,此時她的心智宛如幼兒,才能說出這些話。”
“不過,我看這小子似乎能夠看透那諸多畫像上麵的幻術,是覺醒了某種靈目神通嗎?”
紅拂觀察銅鏡中點評祖師畫像的二人疑惑道。
那些幻術,是自己師兄親手布置的,其餘參拜者最多隻能看到一個朦朧的畫像,心裡會覺得神光萬丈,威嚴無比,可在這銅鏡中陸銘的表現分明是觀察得一清二楚。
能看破師兄的幻術,僅僅隻是隨手一布置,隻怕尋常的金丹修士都無法看穿,必然是某種靈目神通。
而鳳凰生有神異,能破儘天下的幻術。
“隻怕是這小子還未曾發現呀!”褐色道袍男子,此時語氣略有一絲不滿,這讓紅拂十分不解。
“師兄對他有意見?”
自從她師兄執掌玄霄宗近千年以來,可以說是辦事極為公允。
哪怕是他的弟子李元也得去老老實實貢獻功勞,甚至這一次和魔門六道的衝突,皆因李元而起,而且他們兩人深知李元尚未死去,他的魂燈還亮著!
但師兄依舊沒有發動人手去找。
說是鐵石心腸,冷血無情也好,說他遵守規矩不動私情也罷,他就是這樣一個人,不會將自己的喜惡摻雜在其中。
但為何對陸銘這孩子抱有一絲不滿呢?
褐色道袍男子沉默了一會,稍後看著鏡中陸銘和曲冰璿鬨著笑話,悠悠一歎說道:“我是擔心陸家,破軍星命來得實在是太巧,太巧了。”
“武國是為了在這天命最後階段掙紮,不由不留餘力地打壓任何一個崛起的世俗勢力,畢竟又不是沒有先例。”
“上古炎漢帝國,天命將終,但也可以從灰燼中重燃,活出第二世,武國未曾不想模仿。”
“破軍星命戰場殺將,無雙名帥,這樣的人在玄霄宗怕是會引來武國的目光,而這個消息隨他的成長會越來越瞞不住。”
“你是擔心武國和我們玄霄宗敵對上。”紅拂輕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