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繼續耐著性子往下看著。
……
吾雖然不屑這些消息,畢竟我龍族之內的虛境可不止一兩位,但依舊聽到的勸導,先到尊者境才能討回父親的遺物。
下麵是一大長串,吃了什麼酒,見了什麼人。
大部分都是抱怨無聊!
陸銘搖了搖頭,這位孽龍沒看出來哪裡惡了!
南海龍曆三三二三年!
紀年居然到了南海,真讓龍火大。
最近族人好像在討論雲界。
什麼神敵,靈猿,還有什麼神咒……真是無聊。
據說龍族起源就在雲界,隻是後來因為某些變故搬出了那裡,有趣,有空吾定然要去看看。
南海龍曆三五七三年!
哈哈,雲界之行大快吾心,認識了一位好友,公孫明善,墨門弟子,喜歡造機關人偶,吾不明白有什麼意思。
她說這就是未來,因為神咒,雲界未來恐怕難以出現虛境,須儘借助外物方才能展現虛境領域之力,亦可以對抗域外邪魔。
我覺得十分可笑,虛境掌法則之能,憑借外物能達到虛境……怎麼可能,即便踏入也不過是一個虛假的虛境,在真正的虛境麵前彈指可破。
不過,我已認可她為好友,不會打破她心中的幻想,隻叫她吃酒。
南海龍曆三五一九年!
祖叔今天來居然說公孫明善出事了,不,我要去救……
南海龍曆三五二二年!
我回來了,帶著枷鎖!
這雲界號稱人族的靈猿一族,他們這些尊者,自稱元神之境,也不過是千載壽元罷了,我去雲界,遇到了當時的禹皇,那禹皇不愧是無敵般的存在,惹得族內那般忌憚,身旁浮現九柄神劍,號稱九霄可斬虛境,我不敢視其鋒芒,隻待在最後關頭用出我父留下的先救下了公孫明善。
但她經脈儘損,道途已斷,我問她還有什麼遺願。
她說最終之獸麒麟已經完成了一半,若是最終之獸完成或許可以擋住九劍,他將秘密告知了我(後有記載被劃去)……
我葬下了公孫明善,我也終於被禹皇的人發現,他並不懼怕龍族的身份,以束龍鎖將我束縛,真是奇恥大辱,身為龍族居然被外族所奴!
淪為階下囚的我很快便和龍宮交涉,最終被還了回去。
祖叔……是他,敖傑,這位出色的後輩告訴我,是祖叔為了吾父的寶物故意設下計謀,引我去見明善,不過我還要謝他,否則我怕是見不到明善最後一麵。
最終族內付出了一些東西,禹皇交還我,當然我父留下的大部分寶物填充了族內,祖叔……還是沒能得到那些。
即便如此,我依舊被束龍鎖束縛在黑水界內。
龍族損失慘重,諸龍稱我為孽!
此次事情我也看出來了,我龍族似乎並不那麼無敵,於是我決心待在龍宮內,好好修煉這《大力玄黃決》,踏入虛境需掌握法則神通,隻是這世間萬法如何比得過龍祖所創的永恒之大道。
南海龍曆六五二二年!
研究了三千年,原本沉寂的黑水界變得充滿生機。
可吾玄黃之道,未曾進步,人族……明善的族人似乎也誕生了,是之前拿到火球帶來的遺民嗎。
南海龍曆六五二三年!
出去逛逛!
祭祀!
他們在祭祀著我,真是的,所謂風調雨順,不過是他們所想,我從未興風布雨,不過我從我父的遺物中翻出來兩件寶物。
毀滅靈珠!
原來我父之所以死,是因為天魔襲擊了他,正是為了那枚毀滅龍靈珠。
同時裡麵蘊含著一篇毀滅大法。
這是我龍族前輩敖惡所留,那才是真正的孽龍,我龍族四海龍宮損失了三虛境真龍聯合其他族群才將這夜孽龍生生毀滅,他掌握的正是毀滅大法。
不敢閱讀!
南海龍曆六五二五年!
原來如此,這毀滅之道,是絕情絕欲絕不後悔出拳的無上毀滅大道,將自我所有的情感儘數斬去,然而我父他根本無法舍棄我,所以他也無法修煉這大法。
隻是我在這世間也沒什麼好友,族人在將我束縛在這裡,除了敖傑也沒龍來看我……
南海龍曆六五二五年!
我將寶物送給敖傑,警告他不許再來!
我,也願意修煉起這毀滅大法……原來如此,毀滅大法,亦要毀儘世間一切,而這世間一切安全的庇護所即為世界,而要毀棄世界需滅其根基,世界的根基即為萬氣,氣的根基即為靈!
毀滅之道是能毀滅靈的存在,如此大道根植於陰與陽,陰陽互相觸即為斥滅!
斥滅之後便是靈機也會粉碎,如此大道在前吾興奮不已!
南海龍曆九五二五年!
吾掐指一算,即便是吾龍族壽元多過短生種,在尊者境不過有一萬五千載罷了,我已經浪費了九千載,毀滅大進步緩慢,虛境領域何時能成?
吾不知,最終將吾所領悟的一切,記之其為太陰煉形篇,我為玄水黑龍修行這太陰煉形篇進步極速,可越往後太陽照神篇卻無法相合。
更何況陰陽相集,運出無上毀滅真意呢?
我心中已無情無欲,即便是對族群也無半點情感,為何,為何無法踏出最後一步。
既然不解,那就出門轉轉!
南海龍曆九五二七年!
行走在田間,我對毀滅似有心中感悟,吾看著那枚靈珠,這枚珠子內藏著那毀滅孽龍的一絲精血,它仿佛在提醒著自己,毀滅之機就在眼前……化作真龍之軀去除身上的束龍鎖。
原來是黑水河兩岸正在祭祀吾,當真是可笑!
雖說可笑,可……吾遇見了一位少年,於是天降下雨。
少年道:“大叔你笑得好燦爛,是因為這好雨嗎?“
“好雨?”吾疑問。
“好雨知時節,這雨一下今年的收成一定很好。”
他說他叫喜!
回到龍宮之內。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吾悟了,無情無欲斷斷一切的糾葛,方能領悟毀滅之道,這毀滅靈珠是以此法再提醒,吾究竟是放棄踏入虛境的機會,亦或是接受情感,我吾猶豫!
於是一旬之後再次施法布雨,原本乾涸的土地也再次複蘇起來。
然而吾之假身,也和喜交談了起來,在其中一個具有淩絕蒼生的老者被稱為祭司的人居然看穿了吾身!
他沒有修為,是因為束龍鎖的緣故嗎?
無趣的靈魂,吾不屑為之,不屑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