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真少爺x嬌氣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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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上的東西自然是鎖。

祁安自製的鎖。

祁安垂眸,漆黑的眼眸看向門鎖處的刺手毛邊,腦中掠過一張皺紋遍布的臉。

那是他性情暴躁的父親。

很多年前的一天,祁安讀初中的時候,他如往常一般吃了幾口飯便回到自己的房間裡看書學習。

夜晚,回來的父親不知抽了什麼瘋,或許是在工地被工頭罵了,或許是單純的脾氣上來,他一巴掌用力拍在祁安的門上。

祁安習慣性鎖門,他厭惡極了父母突然的推門而入和每晚他們回來時、吵吵嚷嚷的大嗓門。

“你一個小孩子,哪有什麼隱私?”

“我看你是皮癢了,還敢跟老子說教。”

父親不是第一次猛拍他的房門,但那一次,他似乎格外生氣。

“在家裡還鎖什麼門?怎麼,連老子都見不得了?”

“把門打開!”

躺在床上剛剛入眠的祁安麵無表情地睜開眼,他平靜地盯了會天花板,然後坐起身。

房門被敲得砰砰響,有簌簌的牆灰下落,坐在床上的祁安想起很久之前。

父親的性子易怒且大男子主義,他秉承著棍棒教育。

隻要祁安有一些不聽話,他手中的棍子、衣架、所有他抄起順手的東西都會在祁安身上留下印子。

至於母親,她隻會站在一旁,冷眼旁觀。

祁安慢慢長大,但落在他身上的棍棒照舊。

也許最開始父親的打罵是因為他不聽話,但後來,就演變成父親受了氣之後的宣泄。

甚至有幾次,祁安以為自己會死在父親手下。

但他不想比自己的混賬父親先死。

祁安陷入沉思,父親那樣的人從不會聽他人的勸解,就算在拘留所裡住幾天,出來也一切如常,或許還會更憤怒。

他想——

隻有比暴躁的人更暴躁才行。

於是祁安下了床,在床底摸出一把菜刀。

恰在此時,門鎖被父親的蠻力踢壞了。

祁安神情淡淡,他盯著父親看到菜刀時、有些愣神的麵孔,唇角揚了揚。

少年幽深的眸子裡似混雜瘋狂,他握著刀前進,說:“爸爸……”

“這是你教會我的。”

後來,祁安沒挨過打了。

父母無邊際的說教也從喧嘩變得咕噥,隻偶爾暴躁地罵幾句不痛不癢的話。

祁安喜歡這種安靜。

收回思緒,祁安望進易樂清澈的瞳孔,不甚在意地說:“指紋鎖。”

“你自己做的?”易樂問。

祁安嗯了一聲,手指按在小屏幕上給小少爺演示了一下。

“哢噠”一聲,敞開的門發出了開鎖的聲音。

見狀,易樂嘟囔了一句:“哼,不過如此。”

說著傲氣的話,小少爺的杏眼卻是亮晶晶的。

祁安在其中,還看出一些崇拜的意味。

一個口是心非、又格外好懂的嬌貴少爺。

“毛巾給我吧。”祁安簡單擦乾後,換了一件衣服,他隨即拿過易樂手上半濕的毛巾,走到小陽台。

祁安想把毛巾掛上去,手卻在抬起時隨之一頓。

少年看著手中的毛巾,鼻尖不知何時繞上一股易樂身上的香味。

很淡,卻足夠讓他聞到。

其間,還纏繞著他熟悉的廉價肥皂味。

祁安盯著毛巾半會,他側過眸,沒瞧見易樂的身影,轉過頭後便微微低下頭,將鼻子往裡陷了陷。

潮濕的淡香湧了上來。

和易樂衣服上的差不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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