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鼻頭紅紅的。她仰頭望他,嗓音更是沙啞得不像話:“難道你撫養喬歡,就隻是為了騙我過來、為了床上這點子事情?喬時宴如果你生理需求真這麼大,你找外麵的女人解決……彆纏著我!”
喬時宴手掌包裹著她。
他黑色的眸子專注地看她,一下一下地撩著她。偶爾她受不住,小巧的鼻翼會微微嗡動,他光看著就想跟她睡覺。
她實在挨不住的時候,微仰起頭,低泣出聲。
“哭什麼!”
他湊過去,輕輕吻掉她的眼淚:“在香市的時候不是很好嗎?明明我們隻做了一次,但你身體來了兩回感覺。”
話才說完,他的臉上就被甩了一耳光。
他的臉疼。
肝臟的部位,更是鈍痛。
他像是不經意輕輕擦過那個部位,緩解那兒的疼痛……
孟煙已經是強弩之末,她輕閉著眼睛、聲音破碎:“喬時宴你再這樣的話,我不會再踏進這裡一步……你彆逼我!”
“我不逼你!”
他輕輕挪開身體,讓她坐起來。
她衣衫淩亂,端莊挽起的黑發也散了開來,整個人都震顫著一種被淩虐的美。她靠在床邊,手指顫著整理衣物,但是手指怎麼也扣不起那米粒大小的扣子。
喬時宴捉住她的手,替她將扣子扣好。
他望著她誘人的隆起,沒有掩飾自己的欲求,喉結情不自禁地聳動——
孟煙落荒而逃。
她跑到外頭被張媽瞧見,張媽是過來人,一下子猜到裡麵發生的事情,她不禁暗罵:“先生真不是東西!”
孟煙手指還在發抖。
她從包裡取出一張卡,她告訴張媽以後每月會打10萬進來,算是張媽的工資。
張媽不肯收:“這太多了!我不能要!”
孟煙微微仰頭,她壓抑了半晌輕聲說:“不多的!替我照顧她……再過些日子,我會想辦法接她回去。”
張媽捏著那張卡,半晌輕聲說:“太太放心!”
外麵還在下著暴雨。
但孟煙卻執意要走,她跑下樓冒雨衝到車旁。
她身上幾乎濕透了,但她顧不了那麼許多,她現在就要離開這裡……
她怕,
她怕他!
她怕喬時宴!
她更怕自己心軟,那就太難堪了!
一把雨傘,替她擋住風雨。
耳畔,是喬時宴微啞的聲音:“雨太大了!我送你回去。”
孟煙掉頭,她在雨裡跟他對視……
她驀地打掉雨傘。
瓢潑大雨無情地澆灌在他們的身上、臉上,以至於分不清那些是雨水,還是淚水……
孟煙顫著嘴唇,冷笑:“喬時宴你每次隻考慮你自己,你隻是覺得留下她,能跟我破鏡重圓,你從未想過我的處境和感受、沒有想過這是不是我要的?”
他黑眸微緊:“小煙!”
他伸手,想握住她的手,但孟煙粗暴地撥開了。
她退後一步:“你能不能放過我?能不能讓我過一點點好日子?你能不能大發慈悲……不,在你喬時宴的字典裡,哪裡有什麼慈悲?”
“小煙!”
喬時宴心痛地叫她名字。
他想解釋,但是還沒有說出口肝臟又疼痛起來……
這一次竟是難忍。
他往後退一步靠到車身上,手指不住地顫抖著,從衣袋裡掏出一瓶止痛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