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沈老坐在書房裡,一臉的晦暗莫測,他問一旁的徐秘書:“他還沒有招認嗎?”
徐秘書在給他續茶。
聞言,淡淡一笑:“這麼大的案子喬總哪肯輕易認下?聽說打得皮開肉綻了硬是一個字也不肯供認。”
沈老嗤笑一聲:“他倒是硬氣得很哪。”
說著,他接過茶盞,吹了一口茶葉沫子:“對於這種頑固分子,不排除上一些特殊手段……那些人平時不是很能乾嗎?叫他們拿出看家本事來,就是撬也要從喬時宴的嘴裡撬出供詞來。”
徐秘書笑笑:“這樣不好吧?”
沈老杯子一放:“你很關心他?”
徐秘書連忙擺手否認:“我是怕這樣做,會傷了您跟大小姐的感情……畢竟她跟喬總的感情現在是真的不錯。”
沈老有一瞬間的出神。
半晌,他冷冷地笑起來:“你覺得上次以後,她對我還能有什麼感情?克笙不瞞你說,沈家的這些兒女當中包括自山跟辭書……其實小煙最像我!狠起來的時候也最狠。”
徐秘書適時拍上一句:“大小姐柔中帶剛。”
“就你會誇她。”
這時,辦公桌上電話響了起來,沈老接起來清了清喉嚨:“我是沈慈。”
那頭,某醫院的院長,膽顫心驚地告知沈老。
“辭書他剛剛,想不開自殺了。”
電話,從沈老手裡摔落……
……
淩晨,急救室裡,醫生護士進進出出。
沈老麵容枯稿。
沈自山夫妻眼裡含淚。
趙靜婉匆匆趕了過來,她一個勁兒地問:“辭書怎麼會自殺?他是不是為了林墨濃那個賤人?”
一張支票,扔到趙靜婉跟前。
沈老輕聲開口:“孟煙花了300萬見了辭書一麵……她殺人誅心了!”
這事對沈老打擊很大。
他精心培養的沈辭書,浸淫在名利場裡幾年,竟然禁不住孟煙幾句殺人誅心的幾句話……那孩子心太軟、不適合這個圈子。
小煙夠狠,但可惜是女兒身。
趙靜婉在咒罵之時,沈老撥了孟煙的手機,孟煙接聽了……很長一段時間,有血緣的父女相對無言,隻有彼此輕淺的呼吸。
最後,沈老先開的口:“你知道他喜歡你,你竟要他死!”
孟煙語氣沒有一絲情緒:“你要我孩子的命、你要喬時宴死,我為什麼不能讓沈辭書死!我不是神,但我想,我能掌握沈辭書的生死!”
“沈慈,你不要逼我。”
……
她頭一次,連名帶姓地喚他。
當她收到喬時宴的照片時,在她的心目中,他早就不是父親而是一個畜生了!
人有人道、牲有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