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喬時宴利落下床,將小喬歡抱到洗手間的馬桶上。
洗手間門被關上。
他走回床邊,將孟煙抵在床第間,瘋狂接吻。
情亂之時,
他嗓音微啞:“小煙,新年快樂!”
……
大年初四,沈辭書轉入市二院治療。
他的太太趙靜婉一直沒有出現,並不是照顧沈曦,而是跟她的情人醉生夢死、夜夜笙歌。
沈夫人過來探望。
她在病床前削了一隻蘋果,幾番猶豫——
她還是對沈辭書說道:“最近靜婉出了一點事兒!她對外麵的男人動了真感情,那人跟她借了6000萬做生意。”
“這麼大的事情她竟然也不防備,把錢借給人家了。”
“聽說後來陸陸續續又有2000萬、3000萬的來往……這些加起來是一筆不小的數目!她不敢動沈家的錢,用的竟然都是自己的嫁妝,滿打滿算她手裡也沒有幾個了。”
……
沈辭書一臉無動於衷。
沈夫人看他樣子,猜出他們當真沒有一點情分了。
她輕歎一聲:“等沈曦的病好、你也出來……跟她把手續辦了吧!這件事情總歸是沈家對不起她,於情於理都該賠償她一些,你手上若是不寬裕就從我這裡出,總歸不能叫人心涼。”
沈辭書未曾吱聲。
沈夫人猜出他的心意,沒有再說下去了。
門口,護士端著托盤含笑說:“沈先生,檢查室已經清出來了,您該去照肺部CT了。”
沈辭書輕點了下頭。
沈夫人扶他下床,伸手碰到時覺得他瘦得厲害,當母親難免痛楚……她心中更是責怪沈老自私愚昧,若不是當年他自私狠毒,辭書怎麼會走到今天?
病服掛在沈辭書身上,空蕩蕩的。
幾個人押解他,前往CT室。
來來往往的人,不禁都好奇地看他,沈辭書對於這種打量目光早已不在意,他現在就是一具行屍走肉,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為何活著。
他身後過道,站著一個懷孕的女人。
是林墨濃。
金秘書陪她過來產檢,恰好撞見沈辭書去查CT,兜兜轉轉那麼久……她還是見著他了。
再見麵,她不是溫玉溫香的林墨濃。
他也不再是沈主任。
他們同樣的落魄。
林墨濃一直看著他的背影,看著他空蕩蕩的身子,明明從前他們歡好時手掌抵觸間,是溫潤的肌膚,恰到好處的肌肉薄薄地覆在骨肉上……不想如今卻瘦成這樣子。
不知不覺,林墨濃淚眼朦朧。
金秘書拿著孕檢報告過來,她亦看見沈辭書了,怔忡過後柔聲對林墨濃說道:“孩子十分健康!司機在樓下等著了。”
林墨濃輕聲說好。
她再看一眼沈辭書的背影,跟隨金秘書離開。
她才離開,
像是有感應,沈辭書驀地回過身來,但他並未看見林墨濃。
空曠的過道裡,隻有一絲女人香。
空餘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