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請楚太太過來,陪著孟煙喝茶解悶,楚太太年輕時當過公關跟人談心時那情緒價值拉得那是相當滿——
小半天,孟煙被逗笑好幾回。
楚太太含了口茶,含笑道:“這就好嘛,生產過後的女人就該高高興興的,這樣喂養出來的孩子也會活潑可愛。”
孟煙柔聲說:“還要謝謝姐姐來陪我。”
楚太太輕拍她手背:“不陪你、你能陪誰?我在這B市舉目無親,虧得你跟喬總照應,我才過得如魚得水……說句掏心窩子的話,在H市時我看著風光無限,其實亦是時刻地如履薄冰的,那一日我們初次見麵,那兩個牌搭子其實跟楚之夏都有男女方麵的關係,或是男女之情或者是為她們的丈夫謀得福利,總歸跟楚之夏都有過脫衣裳的不清不楚,我不過是忍著裝不知道……人前風光,背後守著這茅坑,我早就受夠了!”
楚太太才說完,門口傳來一聲輕咳。
一抬眼竟是楚先生。
楚先生過來B市述職,聽說孟煙生辰,借著機會過來送禮,不想卻聽見前妻編排他的不是來……
氣氛十分微妙。
半晌,楚太太訕訕開口:“還是移動廁所哩。”
楚之夏盯著前妻……
半晌,將禮物遞給孟煙很誠心地說:“這是我給喬太太的生辰禮物,還有小羽棠的一點心意。剛剛見過孩子了,養得真壯。”
孟煙倒未拒絕,場麵上誰也不想多一個敵人。
她收下禮品,跟楚先生客套幾句,但明顯楚先生心不在焉的樣子,特彆是楚太太告辭以後,他好幾回答非所問。
孟煙笑了,
三兩句將楚先生打發掉。
楚先生求之不得。
他來喬宅,其實主要就是見楚太太。方才見了,隻覺得她較之從前更為豐潤動人,他心裡暗暗思忖,她在B市是不是有男人的滋潤。
光想想、他就受不了!
暮色傍晚,天際彤雲浮動。
楚太太衣著考究,坐進一輛白色瑪莎拉蒂。
她正要發動車子,副駕駛的車門被打開了,楚先生擠進來,他人高大坐進小車裡顯得局促……
楚太太側頭看他:“楚之夏你什麼意思?”
男人不要臉,都是無師自通的。
楚之夏係上安全帶,若無其事說道:“我要在B市述職兩天,鐘秘書沒給我訂酒店,我在你那裡湊合兩天……怎麼,拿了我好幾億的分手費連幾晚都不給我擠擠了?”
楚太太冷笑一聲:“你在B市不是沒有相好。”
楚先生一臉的不自在。
他輕咳一聲:“斷乾淨了!我現在孤家寡人,每天晚上一個人睡覺。”
男人這些鬼話,楚太太是不信的。
就在這會子,張媽朝這邊走來了,楚太太亦是要麵子的人生怕張媽看見了回頭到處嚷嚷,日後她沒有法子見人……於是一踩油門。
楚先生心中得意,嘴上卻問:“我不能見人?”
楚太太沒搭理他。
車子駛出喬宅大門,開出一公裡左右,她淡聲開口:“住哪間酒店?我送你過去。”
楚先生不要臉地說:“一個小時前退房了,我現在當真無家可歸。這個季節的B市不提前訂房根本就入住不了,吟霜,看在夫妻一場的份上就容我兩晚。”
前頭是紅燈,楚太太的車停下。
她從置物櫃上拿了女士香煙,抽出一根點上——
爾後,她看著他輕笑:“你是想跟我睡兩晚吧!”
楚先生咯噔一聲。
楚太太塗著紅色指甲油的纖長手指,夾著細長的女士香煙,緩緩地抽了一口,淡淡煙霧噴在楚先生的臉麵上——
縈繞著久久不散……
楚先生神情怔忡,他知道太太的過去,但他從不曾知道她抽煙的樣子是這樣的美,有著奪人心魄的魅力。
他心悸動、身子蠢蠢欲動。
楚太太輕舔紅唇,輕笑一聲,將香煙給熄掉了。
她一踩油門,當真將楚先生帶回了她的小洋樓,那是一幢獨院小彆墅裝修的考究,楚太太專門配了一個門房和兩名老傭人,亦是派頭十足。
楚先生人模人樣,傭人知道是貴客,殷勤招待。
楚太太蹙眉:“上個眉山的茶葉,是我專門招待周先生的,給楚先生用毛尖就行了。”
楚先生:“我如今都屈居人後了?你跟姓周的什麼關係,你們是不是有過首尾?”
楚太太根本不理他。
她靠在沙發上搖電話,電話接通後她嗓音溫軟:“王醫生麻煩你過來一趟,我這裡有一個人,想檢查下身子有沒有臟病。”
楚先生幾乎跳起來。
他指著楚太太說:“我們才分手三個月,現在陪你睡覺,還要先檢查身體了?我他眯的沒病……你說,你給多少男人檢查過了?宋吟霜,你說說你是不是專門到B市找男人了?”
楚太太放下電話,又點了一根女士香煙。
她滿不在乎:“不願意,你可以走啊!”
楚之夏黑發垂額,樣子像是鬥敗的公雞。
他死死地瞪著美豔前妻,一方麵恨得要死一方麵又舍不得這個難得的機會,隻要脫了衣服檢查一下,其實不說旁人也不知道的……等他睡完拎起褲子,他再理宋吟霜他就是狗。
那位王醫生過來之前,
楚太太招待他吃了晚餐,小廚房裡特意給燉了男人大補的東西,但楚先生非但沒有高興還特彆的屈辱,他問楚太太:“你現在變成吸人的妖精了,需求這麼大?”
楚太太一撩頭發:“人生得意須儘歡。”
楚先生破大防了。
他酸酸地說:“三個月,可嘗了不少新鮮玩意兒吧!”
楚太太並未否認。
他們閒談間,那位王醫生提著藥箱過來了,他還帶來各種檢查的工具,有些比鴨嘴鉗子還可怕,說是給男人檢查後麵用的。
楚太太風輕雲淡:“還是仔細一些好。”
楚先生真想甩袖離開。
但肉到嘴邊他又舍不得,於是忍著羞憤接受了檢查,過程一言難儘,那位王醫生離開後,楚先生忍無可忍地衝澡。
他火氣特彆大,
再多的男人需求都沒有了,隻想走人。
但是等他衝完澡出來,就見楚太太換上了玫瑰色真絲睡衣,身子輕軟地靠在沙發上吸煙,一副煙視媚行的樣子……
楚先生靜靜瞧著,
他眼底彌漫一片猩紅,罵出一句臟話,便走過去將楚太太的衣裳扯掉。
下一秒,他迫不及待跟她結合。
他們夫妻多年,卻從未有過這樣的激烈,他幾乎是舍不得鬆開她,粗暴又溫柔,不斷在她耳邊說著那些粗話,彼此之間都儘興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