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煙,我不是一個好丈夫。】
【曾經,我欺騙虛偽。】
【但從今往後,我願意用餘生來補償你、補償孩子們,當一個好丈夫好父親!這幅畫是我抽空畫就,畫它的時候,其實我在想很多年前的那一場精心安排的偶遇,我亦是動心了的。】
【小煙怎麼辦?你那麼好、我那麼壞,但是你就是要栽在我手裡了,這一輩子你都要當喬太太,當孩子們的母親……但我會用一生來愛你。】
【小煙,我愛你!】
……
隔一道落地窗的玻璃,外麵開始燃放煙花,香檳金的玫瑰一朵朵騰空而起,就在他們身後綻放開來,淡淡的金色籠罩了他們一身,耀眼得不真實。
四周人潮湧動……
他們的世界裡恍若無人,安安靜靜的隻有彼此心跳的聲音。
喬時宴親吻了孟煙。
他帶著一絲虔誠,動容地親吻自己的妻子——
山川日月,天地可鑒。
許你一生一世!
……
喬總表白結束,喬壯壯餓了,孟煙抱他去休息室。
雞飛狗跳,
但這忙亂之中,又透著平凡的小幸福。
當晚,喬時宴喝了點酒完全不到醉的程度,但他就是無恥的貼著老婆,要跟老婆單獨坐一輛房車享受二人世界。
喬時宴耍起流氓,簡直要命。
這一陣子,孟煙要照顧三個孩子委實冷落了他,便依從了……
未曾想,他們離開酒店時,在過道撞見了沈辭書。
喬時宴微微眯眼——
今晚,他包下了一整間酒店,所以偶遇是不存在的。
他看著沈辭書的目光淡漠。
沈辭書亦是。
安靜逼仄的過道,是三個人的修羅場。
一直到最後,他們不曾交談一個字,就那麼地擦肩而過,走向不同的人生……
……
停車場。
坐進車裡,孟煙一直沉默。
喬時宴靠著椅背、側過頭看她,語氣帶著一抹輕嗤:“最近,沈辭書這小子明裡暗裡總跟我對著乾。”
孟煙望住他。
喬時宴輕握住她的手,柔聲說道:“隻要他不玩陰的,我不跟他一般計較。”
“那他使陰招呢?”
喬時宴輕笑,趁著酒意說了一句調侃的話:“那我這個小姑父就好好修理他了。”
前前後後,
大半年了,他們不曾真的做過……
一回到彆墅,喬時宴就將孟煙拖回臥室裡。路上也撞見一兩個傭人的,孟煙總覺得要掩飾一下,但喬時宴卻哄著說:“我們是正常夫妻,行周公之禮再正常不過了。”
周公之禮……
孟煙挺無語的,他什麼時候這樣斯文了?
一分鐘後,她被喬時宴抵在大床上輕輕逗弄,在那些似有勝無的撩撥裡,她仰頭大口地呼吸著,男人的薄唇移到她耳畔,輕聲誘哄:“今晚怎麼請上黎睿了?”
“我的朋友、怎麼就不能請了?”
喬時宴低低一笑。
他剝開她身上所有,卻隻輕輕撫摸臉蛋,讓她身子不住地顫抖。
孟煙等了半晌,沒有等到久違的歡愉發,她輕撫他俊顏,紅唇微啟聲音沙沙的:“喬時宴怎麼了?”
下一秒,她無法再說出一個字來。
男人近乎粗魯的占有。
女人如潮水,輕輕晃動……
……
酒店,
空氣中沒了餘韻,沈辭書仍獨自站了許久,他在分析自己對孟煙的感情,究竟是愛抑或是恨。
他想,或許愛恨都有吧!
沈辭書離開酒店,開車行駛在深夜的街頭……
霓虹寂寞,
街道上的公交已經停運,隻有私家車和出租車三三兩兩,零零碎碎,沈辭書覺得沒勁兒,他也不想回宅子。
車停在路口,趁著紅燈的空檔,他拿出手機想約人。
目光微閃。
沈辭書全身的血液似凍結、又似燃燒,因為他看見了林墨濃……
她獨自走在馬路上,手裡拎了一個袋子——
人很瘦,但仍是年輕漂亮的。
沈辭書握緊方向盤,在這一瞬間,所有關於林墨濃的記憶重新鮮活起來——
【我喜歡沈先生。】
【我要跟沈先生一生一世。】
【我這樣的人,根本沒有資格談感情,我從未真的愛過你……隻是逢場作戲罷了。】
……
沈辭書嗤笑一聲。
隻是,逢場作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