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鬆橋的臉色稍霽。
他對著喬津帆的司機,換了一副和顏悅色的麵孔:“還是津帆體貼,不像安安這孩子……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司機並未附和,隻把禮品交給陳家下人。
陳太太聽見風聲,從屋裡趕過來了。她一來,就看見小女兒捂著麵頰,明顯是又被丈夫打了。
陳太太當時就繃不住了。
她對著丈夫冷笑——
“九月在公司為你賣命,安安按你的心意嫁進了喬家,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哪怕是養一隻母雞,等她下蛋也得先養幾個月吧?”
“陳鬆橋,你當我不知道你的心思。”
“你當九月和安安是賠錢貨,你心裡隻有你外麵小老婆生的孽種,你讓九月和安安為你們賣命,你們安享榮華富貴……我告訴你,隻要有我一口氣在,你外麵的那個孽種就彆想名正言順地進門。”
……
陳鬆橋被揭了底,心中不快。
他對太太說:“在旁人在,你不能收斂一些?”
陳太太冷嗤接口:“收斂?”
“陳鬆橋,你鑽小老婆被窩時,你怎麼就不知道收斂一些?你現在真威風,覺得安安嫁進喬家就萬無一失就想吸她的血了,我告訴你陳鬆橋……能結婚也能離婚,你再敢動安安一個指頭,我立即叫她跟喬津帆離婚,我再告你個通奸罪,叫你跟你的小老婆還有孽種無地自容。”
往日,陳太太知書達禮。
這會兒猶如潑婦,直接把陳鬆橋給震住了,其實陳太太也是沒有辦法,她不想讓女兒被喬家司機看輕,恐怕她日後在婆家日子艱難。
她方才,亦不過是虛張聲勢。
陳家大權在陳鬆橋的手中,陳九月羽翼未豐……陳安安在喬家,其實是一個相對好的去處。
陳家夫妻較量完。
陳太太帶著陳安安進門。
雖然喬津帆這個新姑爺沒有來,但是家裡的傭人還是說了好一些的喜話,陳安安替喬津帆給了紅包……陳太太等她應酬完,把人帶到二樓上藥。
起居室裡,隻有母女二人,可以說些體已話。
陳太太擦藥的手段利索。
她輕聲告訴小女兒:“九月這會兒不在家裡,你爸才敢這樣猖狂的。安安,有時我真想結束這日子,帶著你們姐妹倆個脫離陳鬆橋,但是想想真不甘心……九月也不肯,她說不扒掉那對狗男女一層皮不解恨。”
陳安安心中能理解。
她的姐姐陳九月付出了很多很多,她不可能因為一個耳光,就讓姐姐前功儘棄。
陳太太猶豫了一下,又說:“公司的事情你不要管,你隻管在喬家跟喬津帆處理好!他即便不愛你,但是喬家是能護住你的!安安,最好生個孩子。”
一個男孩子!
陳太太未說出口。
但是陳安安心中明白。
她心裡悲涼,但是這一種內心的悲涼,卻無法宣之於口。
……
夜晚,陳九月回來。
她將一份合約,扔在陳鬆橋的書桌上。
陳鬆橋打開一看,竟是陳九月跟陸氏醫藥集團簽下的一筆合約,利潤可觀……
他立即笑眯了眼:“九月還是你能乾。”
陳九月一身職業套裝,美得很有進攻性。
她望著陳鬆橋冷笑:“當然能乾!在回來之前我去了一趟您的金屋,你怎麼打陳安安的,我就是怎麼打你的小老婆的。”
她傾身放低了聲音:“而且是雙倍。”
陳鬆橋氣得直抖。
陳九月……這個邪了門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