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點頭:“是啊!太太回門當天沒有回來,但是打了電話家來。”
喬津帆這才想起,這兩天他們夫妻好像沒有通過電話,連一條微信消息都不曾相互發過,他暗暗思忖不該這樣冷落她,不管如何她現在是喬津帆的太太。
樓梯前,喬津帆拿過行李箱。
“我自己提上去。”
傭人隻以為新婚夫妻想要親熱,樂見其成。
喬津帆上了二樓。
主臥室裡空空蕩蕩的,人不在,但是多了一絲女性的馨香,有一種特彆柔軟的感覺,就像陳安安給人的感覺。
溫和而舒適。
衣帽間裡,喬津帆打開衣櫃,陳安安的衣物並不算多且片子不算貴,大多是一些小眾的牌子2000-3000元的價位,那些國際大牌也有幾件他猜是偶爾撐門麵用的,他記得當初相親的時候,她穿的裙裝就是一套香奈兒。
她很適合穿香奈兒。
喬津帆娶了妻子,雖沒有愛情,但他並沒有苛待的意思,加上回門的事情他想要好好地補償她一下,男人的補償最直接的就是金錢。
他在一間空房間找到妻子。
陳安安在繡那幅大唐芙蓉圖,青絲用一根發釵挽起來,身上恰好是一套青色中式居家服,她刺繡的時候垂眉順目,整個人像是被夕陽鍍了一層柔光。
喬津帆輕敲了一下門:“安安。”
他第一次這麼叫她。
大概是太親密了,陳安安有些恍惚。好半天,她抬眼靜靜望他許久淺笑:“回來了?”
沒有責備,也沒有向丈夫哭訴。
沒有感情的婚姻,多餘的撒嬌和親密其實是自取其辱。她亦不會覺得他應該待她好,但她也有守住本心的權利。
喬津帆走過來,伸手輕輕撫摸刺繡,他多多少少有些驚豔:“繡很多年了吧?專門學的?”
陳安安點頭:“是跟向容老師學習的。”
向容,是國內首屈一指的刺繡大師。
如雷貫耳。
喬津帆微微一笑:“難怪。”
他有心跟妻子談一談回門的事情,他斟酌了一下開口:“前天走得太急沒能陪你回門。對了,公司有個衍生項目我可以交給你父親的公司去做,利潤還不錯,改天我陪你回家吃個飯,把這個事情落實一下。”
陳安安看著自己的丈夫。
她知道,這是他給她的補償。
她不是不識實務的人,她先向丈夫表示了感謝,隨後才說了實情:“不巧得很,我姐才接了陸氏集團一個項目,公司的規模和人手可能吃不下了。”
陸氏集團?
喬津帆眉頭微皺——
陳九月跟陸群接觸過了?
陸群的脾氣可不好。
隻是他並未細問,事實上他對這個妻子以及妻子的娘家都沒有太大的興趣,對於他來說,陳家和陳安安就像是他的一個合作項目罷了。
相敬如賓即可,不必投入太多的感情。
這事兒就揭了過去,他又從皮夾裡掏出一張金卡,是他的附屬卡,他讓陳安安一應花銷都在裡麵刷,這張卡每月上限是2000萬。
說真的,他真不算苛待了。
陳安安接過卡,
她向丈夫道謝,但並未欣喜若狂。
她再遲鈍也明白了自己的價值,喬津帆需要一個已婚的身份,還需要一個能生育的妻子……想再多,就是她自作多情了!
他們的相處,不冷不熱。
夜晚,陳安安抹了保養品,也是存心避著丈夫的親熱。
她背著丈夫躺著。
喬津帆沒有禁欲的打算,他洗過澡後自然而然地向妻子求歡,他自身後摟住她,慢慢地挑起她的女人需求……
不溫不火地煎熬許久。
黑暗中,陳安安的聲音支離破碎:“我有些累了!”
喬津帆熱息噴在她耳廓:“還在生氣?”
“沒有!”
……
但她糊弄不了男人。
喬津帆親吻她耳後根,嗓音啞得不成樣子:“沒有生氣,為什麼不讓我碰?”
後來,他們還是發生了關係。
陳安安全身都是燙的,尤其是臉上,她臉上陳鬆橋留下的耳光印子已經消散了,但是此時那抹灼痛卻格外地清晰起來。
她沒有感覺,
她隻覺得難堪和破碎。
在喬津帆絲毫不克製的喘息聲中,她哭了出來——
“啊……”
但是喬津帆不知道,
他以為,她亦很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