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喜歡?”
陳安安攬著他的脖頸,聲音細細地輕嗯一聲,她的樣子溫婉動人,喬津帆低頭再次跟她纏綿接吻,雙雙倒在柔軟的床笫之間。
一整個新年,他們幾乎在床上度過。
年初四的時候,喬津帆帶著她去C城玩了三天,不被打擾的日日夜夜裡,他們做著最親密的夫妻之事,每一次都沒有措施,被情感滋養的女人心甘情願地為丈夫孕育孩子。
大年初七,他們回到了B市的彆墅。
夜晚,陳安安在衣帽間裡整理行李,婚後他們的臥室幾乎不經傭人,都是她親手打理的,好在喬津帆沒有那樣挑剔,衣物幾乎都是乾洗的。
陳安安將他的襯衣,一件件掛起來。
喬津帆在書房裡處理了一點公事,忙完了進來看望妻子,陳安安聽見腳步聲知道是他臉蛋不禁有些燙,這幾天實在荒唐,她還是不習慣跟他親熱。
喬津帆安靜看了片刻,
走到妻子的身後,輕摟住她的細腰,他湊到她的耳後根低喃:“看見我不好意思了?想到傍晚的事情了……嗯?”
他們是下午回來的。
車子直接開到地下停車場,陳安安並未多想,但是喬津帆卻將車庫的門給鎖上了,他在車子裡跟她做了一回,因為是第一次他沒有選擇駕駛座而是把人抱到了後座,但對於陳安安這種良家婦女來說,亦是足夠刺激了。
這會兒,他提起這樁事情。
陳安安哪裡吃得消,她飛快地搖頭否認:“不是。”
但她臉上的薄紅出賣了她,喬津帆正想溫存一會兒,西褲袋子裡的手機響了,他攬著妻子的腰身,一手接聽了電話:“喂……爸。”
電話是喬時宴打過來的。
無非是關心他們小夫妻的生活,另外也告訴他,喬歡跟趙雪嵐下午四點的航班已經飛往意大利了,人這會兒應該在飛機上。
喬津帆一怔——
下午四點的時候他的手機一直在震動,但他跟陳安安在車庫裡親熱,所以手機響了多次他都沒有接聽……原來是喬歡飛走了。
他沉默了許久。
那邊喬時宴又丟下一句:“跟你媳婦兒好好過日子。”
喬津帆淡淡一笑:“知道了。”
他掛上手機,手掌心的細腰已經有些僵硬,想來陳安安也聽見那些話了,他不由得跟妻子說:“總歸是親人,應該送送機的。”
陳安安聽出他的遺憾。
她點頭說是。
他們彼此誰也沒有多說一句,但是深夜的時候,她知道丈夫悄悄地起身,他披著大衣站在露台上望著西邊的方向……
他的背影,是那麼的孤寂。
陳安安坐在床頭,默默地望著丈夫,她在想他應該是思念某個人,他心裡應該有著化解不開的遺憾,而他們這一段日子以來的恩愛,不過是鏡花水月罷了。
喬津帆能騙得了她,卻騙不了他自己。
一直到現在她才明白,
原來,喜歡也是能偽裝的……
夜色瀾靜。
耳邊,隻剩下雪落的聲音。
陳安安抬手,輕輕撫上頸間的那條細鏈子——
金風玉露,卻不相逢。
她沒有戳破丈夫的心思,她選擇裝聾作啞,她更知道自己計較不起。她慢慢地躺下來,在黑夜裡望著漆黑的天花板……
耳畔,雪落的聲音碎裂開來。
陳安安一夜幾乎未眠。
清早,她醒來的時候喬津帆已經不在大床上,她默默地待了一會兒起身簡單洗漱,準備一會兒去美術館逛一逛。
隻是刷牙的時候,一股惡心的感覺,從胸口蔓延開來。
陳安安劇烈地乾嘔。
半晌,她手扶著流理台怔忡失神,女人的直覺告訴她,她這是有了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