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津帆站在夜色中,一張英挺麵孔明明滅滅地看不出真實的情緒,一會兒他再次捉住妻子的手臂,跟祈璟告彆。
祈璟望著陳安安。
即使他再是愛慕喜歡她,但是她已為人婦,在她的丈夫麵前他不好流露出絲毫的越界,片刻過後他的聲音帶了一抹苦澀,他說:“陳老師再見。”
他站在樹下,月光淅淅瀝瀝地灑下來。
一半刻在月光中,一半刻在黑暗裡。
陳安安嘴唇微動,道了一句:“晚安。”
稍後,坐進車裡時喬津帆一邊係著安全帶像是漫不經心地問道:“他調走,你不開心?”
陳安安坐在副駕駛的位置,她望著外頭無邊的黑夜麵上沒有一絲表情:“喬津帆你是什麼意思?調走他……是你的意思嗎?”
“是。”
喬津帆並不否認:“是我的意思,因為他不合時宜地愛慕著我的妻子,我想作為一個男人特彆是處在我這個位置上的男人,沒有誰能忍受妻子被人這樣地愛慕著。”
陳安安眼底發紅:“我跟他從未有過什麼。”
喬津帆骨節分明的手掌,輕撫方向盤,他很輕地笑笑說道:“當然還沒有什麼。若是有什麼,我想他不單單是調到H市了。”
說著,他抬起一手,親昵狎玩妻子的臉蛋。
“紅顏禍水。”
陳安安狠狠地彆開臉,望著另一側的車窗,她的心口劇烈地起伏著……她十分地羞辱,這件事情是喬津帆秘密地辦的,但是她仍是感覺自己像是被捉奸的妻子,此時在被丈夫無情公開處刑。
喬津帆平靜地看著她。
他忽然問道:“你現在跟我在一起,隻是因為你爸爸,是嗎?”
陳安安聲音輕輕的:“要不然呢?”
她並不傻,他能大動乾戈把祈璟調走說明他一直是派人跟蹤她的,她在學校裡的一切行為都是受他監視的,任何一個妻子都接受不了。
陳安安的目光濕潤。
但她一直側著頭,不讓丈夫有機會看見。
名貴的黑色房車緩緩啟動,回去的路上他們誰也沒有說話,隻有在經過紅燈的路口,喬津帆停下車後會側頭看著妻子,但她卻不肯看他。
他輕聲問:“你有沒有一點喜歡他?就像當初喜歡我那樣?”
若是陳安安聰明,她該否認的。
日子會好過一些。
但她現在一點也不想討好喬津帆,她甚至想著消極一點那樣或許他就會放過她了,他們兩個人的婚姻,似乎總是有一方在放棄。
她長長久久的沉默。
喬津帆並沒有逼迫她回答,他就隻是安靜地盯著她,一雙深邃的眸子似乎可以粹出火來,等到綠燈的時候他一踩油門,車速明顯比剛剛要快多了。
陳安安的心跳加快。
她握住車門把手,忍不住喚了一聲:“喬津帆。”
喬津帆一臉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