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過後,B市看守所。
陳九月接陳安安出來,當她走出那座高牆時,陳安安站在一輛黑色的車子旁邊,神情之間有著說不出的疲憊。
陳安安立即迎上去:“姐,媽那邊怎麼樣?”
陳九月輕拂妹妹的頭發,隔了一會兒她輕聲道:“我谘詢了律師,在這件案子裡你是正當防衛……但媽媽是防衛過當和延時防衛。”
陳安安呆愣半晌,
陳九月聲音變得沙啞:“我已經請了國內最好的律師霍西為媽媽打這個官司,但是安安你要有個心理準備,可能至少要判四年。”
四年……
她們的母親已經不年輕了,四年的牢獄出來後會是怎樣的光景?陳安安不敢想,她抓著陳九月的手臂急道:“我可以替媽媽去坐牢的。”
陳九月輕輕搖頭。
陳太太拿刀刺中陳鬆橋致命點,法醫已經驗得一清二楚,這個結果已經是無可厚非了,隻能寄希望於律師少判幾年。
陳鬆橋死掉,陳太太收監。
陳家姐妹相依為命。
陳九月沒有告訴陳安安,她去看過母親了,陳太太跟她說自己想辦法請律師,她可以多判幾年,千萬不要讓陳安安去求喬津帆。
陳太太是這樣說的——
“不能再欠了。”
“安安雖然不說,但每次我提孩子的事情她都不接話,我心裡知道他們夫妻感情不好,現在陳鬆橋已經走了我又反正要坐牢的,多兩年少兩年又如何……九月,給安安一個重新選擇的機會吧。”
……
陳九月含淚同意了。
她沒有告訴妹妹這些,她隻說請律師的事情她來安排,她請的是B市最好的律師霍西,霍西是霍紹霆的女兒,跟其父一樣在法庭上幾乎沒有敗績。
陳安安放下心來。
後來,她跟喬津帆也是和平離婚的。
坐進車裡她就看見喬津帆的未接來電,她思索了一下撥了過去,她告訴她的丈夫家裡出事了,她的父親離世母親在看守所裡吃了官司,但是律師已經找好。
陳安安十分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