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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陸言是獨自吃早餐的。
家裡的傭人也聽見風聲,知道程先生在外麵有個相好的,於是在服侍早餐時就為太太抱不平:“昨夜程先生的魂又被勾走了,太太也不攔著?”
陸言淡淡一笑:“腳長在他的腿上。”
傭人責怪她太放縱。
陸言想想,還是沒有跟傭人說起離婚的事情。這間彆墅的傭人幾乎都是從陸家大宅指派過來的,就是為了讓她生活得舒心……往後她跟程以安離婚的話,這些傭人她都要重新安排的,不能叫她們無故失業。
陸言簡單地吃完早餐,就去了醫院。
她有一個重要手術。
手術做完,已經是下午一點。陸言清洗過後走回辦公室準備吃飯,才走到過道她的秘書就迎麵過來,小聲地告訴她;“陸院長,程先生來了!”
程先生?
陸言步子未停,手握住門把手時她輕聲問秘書:“程以安?”
秘書硬著頭皮點頭:“是他!院長程先生好像是為了一個孩子過來的,那個孩子原本在兒童醫院治療,今天上午轉院到我們這裡來,原本收治病人無可厚非,但是程先生指名說要院長您擔任主治醫生,這個事兒沒有人敢答應……所以這會兒程先生在辦公室裡等您呢。”
陸言淡淡一笑推門進去。
果真,她的丈夫程以安在裡麵,,他一身的西裝革履坐在沙發上,腿上放著一部筆記本,人正在飛快地處理公事。
陸言真心佩服他——
心態真好!
她合上辦公室的門,走到辦公桌前坐下開始享用午
餐,她的語氣甚至十分輕快,“你過來醫院是想明白了,要跟我辦理離婚?正好……我下午有空。”
程以安皺眉:“我不是為這事兒。”
陸言胃口很好,她夾了一口菜吃完反問:“那你是為了什麼事兒?說出來看看我能不能幫幫你。”
她一直在裝,程以安十分不滿。
他嗡聲開口:“是喻白的女兒,我想請你當她的主治醫生。”
陸言笑了一下。
她放下手裡的筷子,望著自己名分上的丈夫挺犀利地問道:“喻白的女兒跟你有什麼關係?那孩子求醫不應該是她的親生父母過來嗎,程以安你怎麼上趕著呢?”
程以安正想動怒,
陸言又說:“也不是不行!但程以安我有一個條件,今天下午我們把離婚的事兒辦了,我立即就收治她……至於等不等得到心臟我不敢打包票,這得看運氣。”
離婚?
程以安不肯同意:“陸言,你彆太過分。”
陸言冷笑。
她伸手按下電話內線,語氣淡淡的:“現在叫兩個保安過來,請程先生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