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白一愣。
今天是她跟程以安大喜之日,她還想著一會兒將自己收拾一下洞房花燭,想不到程以安卻這樣不由分說地發作起來。
喻白自持舉辦了婚禮,她就是程太太了,當下就不太鳥程以安,她徑自推開車門,“以安你肯定是太累了,在說胡話,我是你的太太我能滾到哪裡去。”
程以安坐在車裡,未動。
他的黑眸望著喻白提著裙擺步上台階,朝著玄關走去,她的樣子就像是這一間彆墅的女主人,確實是,她差一點就成了這裡的女主人。
這時傭人過來了,她看著程以安:“先生,您當真把這裡當成新房?”
程以安長腿跨出車子:“不會。”
傭人放心了,她們幾個都喜歡過去的太太,不喜歡這個新來的。光看麵相就是小家子氣,一副尖酸刻薄不好相處的樣子。
程以安站在黑夜裡,扯掉了胸前花束。
冬日嚴寒。
程以安又是一臉的陰沉,他的周身哪裡還有半分新郎官的喜氣,全都被休息室裡那一幕給衝刷掉了……喻白真是好樣兒的。
程以安從衣袋裡摸出一根香煙來,慢悠悠地給點上,他一邊抽一邊緩步進屋,然後朝著二樓的方向拾階而上。
主臥室裡,一片喜氣洋洋。
喻白換了一件性感的真絲睡衣,正坐在梳妝台前抹保養品,她在鏡子裡看見程以安麵色不悅地進來,撇了一下唇說:“才結婚第一天你就給我臉色看,以後這個程太太我可怎麼當得下去?”
程以安掩上門,“你可以不當。”
喻白實在有些生氣:“程以安你太過分了!”
程以安眉尖輕挑——
“過分?我哪裡過分了?”
“喻白我為了照顧你和小茵忽略了家庭,最後跟陸言慘淡收場。你想嫁給我,我也想著給你一個名分……但是喻白你是怎麼回報我的?”
……
喻白捏著保養品,指尖顫抖。
女人的直覺告訴她,程以安肯定是知道一些事情了,他知道李總的事兒了。喻白當下就試探著叫了一聲:“以安!”
“彆叫我!嫌臟。”
程以安拉鬆領帶,又除去了西裝外套。他朝著喻白走過來,下一秒女人尖美的下巴落在他的手掌中,他傾身危險地逼近她:“你選擇在結婚這天背叛我,你跟姓李的在床上浪蕩的樣子肯定不隻一兩回了,喻白你一邊被彆的男人睡一邊心安理得地花著我的錢,你把我當成什麼了?……提款機?”
喻白全身顫抖。
果真,程以安全部都知道了。
喻白也是狠人,到了這種情況下她還能給自己試著謀出路,她哀著聲音說是李先生強迫她的。但是她才說完程以安一個耳光就扇了過去:“你當我傻子?”
喻白被扇到大床上。
女人的柔軟的身體深深地陷在床鋪裡,她捂著發疼的臉想爬起來,但是還沒有起來就被程以安一個巴掌又扇了回去,他的聲音暴怒:“你這個賤女人,我真是瞎了眼才會放棄陸言娶你。”
喻白頭埋在床單裡,她被打得耳朵嗡嗡的,半天都爬不起來。
忽然喻白笑了起來,她整個人笑得花枝亂顫——
“程以安,你終於清醒了!”
“可惜太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