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薑元英握住了她的手掌,因為在外麵待的時間太久,陸言的手指冰涼,他輕輕拉過她的手放到自己的大衣口袋裡,雖隻是十多米的距離,雖隻有十來秒的時間,但對於相戀的男女來說,卻有著說出的溫存旖旎。
……
農曆年,薑宅熱熱鬨鬨的。
薑元英的父母也在B市過年的,他們準備等薑元英和陸言大婚以後再回家鄉,加上漂亮的小薑桅一家人度過溫馨的農曆年。
薑父和薑母也看見新聞,知道蘇芸離開了。薑母特意燒了一柱香,等到薑元英回來後老倆口沒有過問,他們隻當是老天爺看不過眼將蘇芸收走了。
團圓飯,他們也未提及蘇芸之事,怕小薑桅知道。
天黑的時候,小薑桅忽然問起過蘇芸,問那個人會怎麼過年,薑母望著小孫女說不出話來,這時陸言走過來抱過小薑桅,她告訴小桅:“她去國外了!那裡不過農曆年,那裡過的是洋節。”
小薑桅點頭,然後就沒有再問了。
陸言心想,等小薑桅長大,薑元英或許會講故事給她聽,但不是純淨的童年,那些事情不該在童年影響小薑桅的成長。
入夜。
小薑桅累極睡下了,陸言回到主臥室,推開門就見薑元英立於露台之上,天寒地凍的他竟然未穿大衣,一縷幽光裡他的指間夾著一抹猩紅,手臂起起落落,明顯就是在煩悶吸煙。
陸言安靜地看了半響。
她是個醫生,其實早就看淡了生死,隻是她見過的生死都是身體上的病痛,而蘇芸之死對於薑元英來說,應該是極具衝擊的,那種複雜心情陸言也隻能理解一二。
陸言並未驚擾男人。
她拿了浴衣去浴室衝澡,衝完了澡出來薑元英還在露台上吸煙,於是她就鋪床準備自己先睡,至於薑元英的心情……她給足空間讓他自己去消化。
<b
r>????陸言鋪完床,還沒有來得及直起身子,細細的腰身就被男人摟住了。
她身子一僵,而後稍稍彆過身子。
她的臉與薑元英的相貼,男人高挺的鼻尖抵著她的,嗓音低而溫柔:“何時杖爾看南雪,我與梅花兩白頭。”
陸言心裡一陣悸動,她望著近在咫尺的男人,許久才輕聲說了一句:“你先去洗澡。”
男人卻低頭,跟她纏綿接吻。
他的手掌寬大,握住她的後頸,十分有掌控和侵略性,陸言開始還小小掙紮一下但是很快就軟在男人的懷裡,任其索求。
快要失控的時候,薑元英卻及時打住了。
男人高挺的鼻尖輕輕蹭著女人的,嗓音也是沙啞到極致的誘惑好聽:“還是去洗個澡吧,一會兒再繼續。”
他想洗掉身上的晦暗,與陸言全身心投入,給她完美的體驗。
陸言是女人,總歸是矜持的——
她輕嗯一聲。
薑元英在她鼻尖親了一下,就進了浴室,他花了十分鐘將自己洗乾淨,出來後就與陸言結合在一起……
月兒明,窗明淨,人影成雙對。
溫暖如春的臥室外麵,是寒天臘月,在彆墅外麵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不是旁人正是程以安。
程以安喝醉了。
薑宅的大門口,程以安靠著一輛黑色的跑車,手裡提著一個酒瓶,他仰頭看著麵前的這座彆墅,這裡麵有他的愛人。
——他的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