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澤隻睡了三個小時。
醒來時,他緊緊摟著喬熏,她身上的真絲睡衣略微淩亂,露了一方香肩,在清晨的薄光中散著淡淡瑩潤。
她還在懷裡!
陸澤低頭,將臉貼在她的頸窩裡,溫溫熱熱的叫人舒服。
溫存片刻,他就起床了。
上午,公司有個重要的招標會議,他不得不去。
陸澤起床簡單洗漱,又換了套衣服,打領帶時他走回臥室……喬熏醒了,正坐在床頭怔怔發呆,聽見腳步聲她抬眼,跟陸澤目光正巧撞上。
幾秒後,她似乎是想起昨晚的事兒。
她聲音恬淡開口:“陸澤,其實真相不那麼重要了!過去這麼久,我也並不那麼在意了,我們該往前走就往前走。”
晨光將她映得柔和,
她說出來的話更為理智:“我昨晚說的話,你好好考慮一下。”
陸澤沒有出聲。
他朝著大床走了一步,嗓音微啞:“幫我打下領帶,剛剛怎麼也打不好。”說到最後幾個字時他聲音微顫,大概是想到三年婚姻生活裡,為數不多的溫馨場景。
出乎意料,喬熏沒有拒絕。
她像是從前那樣,跪坐在床上為他打領帶,而他微微傾身方便她。
他們靠得很近,近得彼此呼吸近乎噴在對方麵上,溫熱短促。
喬熏手巧,領帶結打得好看。
她目光落在上頭,又說起方才的事兒:“陸澤,我們……”
她的腰身被掌握。
陸澤一隻手掌輕易握住她的,他低頭跟她接吻,不是那種強迫的而是細微入骨……她不願意他就耐心地等,跟她柔嫩的紅唇纏綿廝磨,男性氣息不斷噴在她的小臉上,手掌也輕輕按著她的後背,輕壓著她的身子跟他貼緊。
月白色真絲睡衣,映襯著深色西褲。
帶著淩亂,看著糜糜。
陸澤畢竟是30不到的年紀,這方麵的需求大輕易便被撩撥起來,即使是他單方麵的也足夠上頭。
他慢慢停下親吻,靠在她的肩頭輕輕喘息,嗓音更是沙啞的不成樣子:“喬熏,你想不想?我很想!”
喬熏語氣淡淡:“你不是要去公司?”
陸澤目光深深。
他也並不是特彆想要,他就是想看看喬熏對他還有沒有感覺。他去檢查,但是接觸的時候,他還是失望了。
喬熏沒多少感覺。
喬熏很平靜,她攏好真絲睡裙又說了一次:“不是要去公司嗎?”
陸澤抬手看了時間,還是先離開了。
他走後,喬熏躺回床上。
她看著法式象牙白的天花板,她努力地睜大眼睛忍掉眼裡的淚,她所有強裝的平靜和堅強……在陸澤離開後全部瓦解。
怎麼能釋然呢?
隻因為一場設計,她失去了年少時的熱烈情感,她失去了三年青春,她掉在涼薄的婚姻裡自縛了三年。
這些,這些又怎麼是陸澤一句【我們重新開始】可以彌補的?
她不要他的彌補,她也不要他的人!
她的哭聲,低而壓抑,她需要這一場發泄……畢竟她忍耐了三年,沒有人知道這三年來她是怎麼樣過的,也沒有人知道曾經的她是有多麼的狼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