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行字,孟煙看了很久。
她忽然想知道,真正被愛是什麼感覺,於是她鬼使神差地點了【同意】。
……
三天後,彆墅裡的傭人打電話給喬時宴,說太太最近放學,總是坐公交回家。
傭人話裡有話:“太太心情很不錯。”
喬時宴語氣淡淡的:“知道了!”
他掛上電話後,傾身按了下內線:“金秘書,過來一下。”
少頃,漂亮的金秘書進來:“喬總,有什麼吩咐?”
喬時宴靠向椅背,他伸手輕撫梳理整齊的黑發,仰頭看著上方的燈帶,“查一下太太今天的課時。”
金秘書微笑:“好的喬總。”
她效率很快,查看過後微笑:“喬總,太太下午隻有一節課,三點後就空閒了!”
金秘書抬手看了下時間:“現在是兩點半。”
話音落,喬時宴已經起身,臨走時他淡聲跟金秘書說:“今天我不回辦公室了。”
金秘書微笑說好。
半小時後,一輛黑色邁巴赫緩緩駛入香市美院的校園。
正值夏末,路兩邊的白樺樹仍是綠意蔥蔥。陽光從樹葉的縫隙灑下來,落下點點金光。
微風拂麵,帶了絲絲涼爽。
自行車的車輪,緩緩輾過馬路,年輕男女的臉上是這個年紀特有的青澀,青春動人……
喬時宴麵無表情,坐在高級房車內。
他靜靜地看著自己的小妻子,摟著其他男人的腰,她肆無忌憚地跟人親密,同乘一輛自行車,一起吃麻辣燙。
她還讓那人,摟住她的腰。
她看起來很高興。
司機也看見了,嚇得大氣也不敢出一聲:太太這是公然紅杏出牆了?
喬時宴下了車。
那邊,孟煙在公交站台跟人道彆,年輕男女顯得難舍難分,情意綿綿……
喬時宴出現了,
他輕握住孟煙的腰身,動作充滿了占有欲。
他看著年輕的男孩兒,話卻是對孟煙說的,聲音很輕:“你同學?還是朋友?”
喬時宴年輕英俊,而且富有。
年輕男孩呆了下,本能地問:“孟煙他是……”
“我是她丈夫!”
喬時宴很直接地說明,當然,以他的身份不會在街上跟一個毛頭小子論長短,他們之間的勾當他會查清楚,當務之急,是他要把他的妻子帶回去。
男孩兒回神之際,孟煙已經被喬時宴帶到車上。
那輛名貴的車子,是年輕男孩一輩子都想望不可及的,他握緊拳頭……沒再有勇氣上前了。
……
幽暗車內,喬時宴輕輕拉鬆了領帶,側頭睨著妻子。
跟從前不同,她沒穿那些名貴的衣裳,而是穿了套很休閒的薄針織V領開衫下麵是一條深色長褲,黑色長發披散在肩上,添了幾分純欲。
他盯著她半晌,從衣袋裡摸出一根香煙來點上,片刻青色煙霧升起,他用沙啞的聲音問她:“能解釋一下嗎?”
孟煙縮在角落裡。
若是從前,她可能會被他嚇哭了,但是今天她沒有,她甚至敢直視著他的眼睛反問:“你不愛我!為什麼娶我?”
其實答案很簡單。
若想報複,這時候該告訴她,然後看她震驚的眼神。
但是喬時宴沒有。相反,他覺得心情煩躁,他用力將一根香煙吸完,隨後摁熄掉……
後來,他沒再說話。
他甚至不看她。
但到了那座固若金湯的宅子,他解開安全帶後就捉住她的手腕,將她往宅子裡拖……
孟煙意識到什麼,她慘淡著聲音說不要。
但喬時宴鐵石心腸。
他打橫抱起她,將她帶到了二樓的主臥室裡,他把她扔到柔軟的床上,開始懲罰她,他脫掉她身上衣裳,那象征著她心裡的叛逆。
他將她的自尊,按在泥土裡。
她身無一物,而他卻是整整齊齊的,他像是羞辱般地將她壓在身子底下,英挺麵孔儘是嚴厲——
“跟他來往多久了?”
“接過吻嗎?”
“你讓他碰了身子沒有?”
……
孟煙將臉埋在雪白枕頭裡,不肯回答他的話,喬時宴哪裡能忍住,他按住她細條條的身子,用儘了法子折磨她。
他流露出真實的他。
那個在牢裡待過六年,那個即使披上文明外衣,仍掩不住的暴戾氣息。他知道怎麼折磨女人,他知道最下流的法子,三教九流他通通都會。
孟燕回捧在手心的掌上明珠,此時就像是廉價的女人一樣,任他擺布。
不管是生理,還是心理,喬時宴都該痛快的。
但此時,他卻緊繃著身子,脖頸處突起粗粗的青筋,伏在她耳際咬牙切齒地問:“說!都跟他做了什麼了?”
孟煙那樣膽小,但她硬氣地一字不說。
“你喜歡他?”
喬時宴盯著她的眼,冷不丁地問出一句。
孟煙恍惚了一下。
不!她不喜歡那個人!
她望著喬時宴的臉,看著他眼裡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她再笨也明白了,他不是真的喜歡她,娶她……隻是為了折磨她。
她不知道哪來的勇氣,顫著嘴唇輕聲說:“是!我喜歡他!”
喬時宴眼神變了。
他變得陰森可怖,像是她說了什麼十惡不涉的話一般,像是她犯了不可饒恕的罪責……
他重複她的話:“你喜歡他?”
孟煙又說了一遍:“是!我喜歡他。”
她的丈夫捏住她的下巴,他低了頭,說出一句很粗魯的話:“真想弄死你!才嘗出味兒就學會偷情了?”
他抽身離開,冷睨著她,然後就慢慢地將衣物整理好。
他現在有事情要做。
孟煙癱軟在床上,她劇烈地咳了幾聲後,忽然感覺一陣惡心……她捂住嘴唇拚命往洗手間跑去。
乾嘔數聲!
她望著鏡子裡的自己失神,21歲的小姑娘,根本不知道怎麼回事。
但是喬時宴知道,他在鏡子裡跟她四目相對,他很輕很慢地說:“你懷孕了?誰的孩子?”